,真正開車的次數卻兩隻手都數得過來。說起來魯風這幾年對她也是極好的,她所有的衣服裡裡外外都是他一手包辦,出入都親自接送,離婚的時候魯風想把車也給她,懷月沒要,她覺得坐公交上下班更加省心。
“有什麼好可惜的,這樣的敗類!”鄧緣緣恨鐵不成鋼地教訓她,“懷月,你現在有錢有房,好好地重新開始,28歲還不算晚,還可以挑男人。”
鄧緣緣是大美女,五官都美得很張揚的那種,現在電視臺當記者,偶爾這張臉也能在螢幕上晃那麼一兩下商懷月一直奇怪以她的姿色水平似乎去主持一檔談話欄目也不是不可能,為什麼就混在默默無聞的記者堆里老是跳出不來。
“笨蛋,你以為憑你臉蛋長得好中文系的高材生就能上節目?” 鄧緣緣倒是一付滿不在乎的樣子,“那得有後臺,你要是得了臺裡或上頭哪個人物的歡心,自然當紅主持都可以替你讓道,可惜姑奶奶我才不屑去伺候那些道貌岸然的老男人,髒死了。”
鄧緣緣在市區有個100方的房子,自然是她父親給買的,她花錢一貫大手大腳,在那樣的環境下,每天都要穿得漂漂亮亮的,手頭基本沒什麼積蓄。“我也是最後一次敲詐我家老頭兒了,索性敲狠一點兒。”她擺出一付很得意的樣子道,眼底深處卻只有掩不住的傷心和無奈。
離婚以後懷月的日子過得很有規律,週一到週五去雜誌社上班,隔週的週六週日接了豆豆回排屋,另外一週和鄧緣緣幾個逛逛街喝喝茶打發時間。習慣以後,覺得這樣也沒什麼不好,至少比以前輕鬆自由多了。
豆豆上的是全託幼兒園,週五晚上才允許接回家,魯家的三個大人平時都很忙,輪到的那一週爺爺奶奶都是全心全意陪著的,也能督促魯風留出時間給孩子,這讓她總算隱隱有些安慰。她最怕離婚對孩子造成心理上的影響,當初因此猶豫再三,現在看來,判給魯風也沒什麼不好,至少能逼著魯風盡點當父親的責任。至於將來,等那個聲稱懷孕的女子生下孩子後會怎樣,她也懶得去想,大不了把豆豆接回自己身邊,她的這份母愛,總隨時隨地都是在的。
那個女人應該生了吧?她淡漠地想。雖然因為豆豆的關係還時不時地和魯風見面,但魯風總是很小心地避開那個女人的名字,如同以前瞞著她偷情時一般滴水不漏。
豆豆只回奶奶家,除了知道爸爸離開媽媽又娶了新老婆,連那個女人的面都沒見過。她猜測可能是公公婆婆對她不爭不鬧心懷愧疚之餘的補償。
不知那女人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她對著正枝葉繁茂生機勃勃的花園發了一陣呆,當初她生豆豆的時候宮門遲遲不開,足足疼了一天一夜,魯風那著急心疼的樣子歷歷在目,現如今,這付柔腸又賦予了新人了,想到這裡,眼眶有點發酸。
“媽媽,媽媽,你又在偷懶了。”豆豆不樂意地拉著她的衣角,一雙烏黑的大眼睛瞪著她,白生生的小臉上有兩道淺淺的泥巴痕。
懷月回過神來,趕緊張開手上的塑膠袋笑著討好道:“豆豆看,媽媽採了不少了呢!夠不夠?”
離婚後時間一時無從打發,倒是精心伺候了花園裡露臺上的蔬菜。春節過後播種的豌豆和蠶豆,五一開始結子,過了一週回來一瞧,已是一串串沉甸甸的了,看著讓人歡喜。
金都花園的二期排屋開始售賣的時候,房地產正陷入低潮,開發商為吸引買主,設計了100多平方的帶圍牆的花園,雖然不能跟第一期300方花園的別墅相比,但是從現在的市場看,能有這樣的獨立花園的排屋還真是少見。
他們買這個排屋的時候懷月正懷著豆豆,魯風說,現在的蔬菜不是農藥就是生長激素超標,以後我們就在這個院子裡種菜,保證寶寶吃到最安全的蔬菜。世事難料,等房子裝修好,住了才一年,寶寶的爸爸就另結新歡了。
豆豆把自己袋子裡的豆子倒進媽媽的袋子裡,看了看,搖搖頭認真道:“老師說了,送給別人禮物要大方,萬一鄰居家裡有很多人,會不夠吃的。”
懷月看著兒子小大人的模樣笑道:“好的好的,媽媽再多摘一些,豆豆渴不渴,先去喝點水好不好?”是多雲的天氣,不冷不熱,正是春末夏初的好時光,院裡的桂樹和玉蘭搖曳生姿,風溫柔地吹,送來遠處的幽香,不知哪家圍牆裡的花已經開出錦繡。
“不渴。等會兒摘完豆子我要吃冰淇淋。”豆豆趁機提要求,他不喜歡喝白開水,今天不是勞動了嗎?當然應該有獎勵。
“太冰了,夏天才可以吃……”懷月蹲下來勸兒子,可是一對上兒子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