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裡。有時我甚至會百無聊賴地預想,當某一天這個男人的大腦中名為“愛”其實不過是多巴胺分泌的化學反應過了保質期,他或許會再次把槍口頂在我的太陽|穴上。如果我們之間維持的和平友好的局面分崩離析,我是不是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把他的強健身體據為己有?
對面閉目養神的男人忽然睜開眼直視我,“你在打什麼壞主意?”他語帶警惕地問。
我的本體蓬出一簇微小的神經電流火花來表達對他直覺準確度的驚訝,而反映到宿主的身體上時,只是一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的無辜表情。
“你在眼神裡冷笑,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他倨傲地抬了抬下頜,架起長腿,一拍身旁的坐墊:“坐過來。”他命令道。
既然產生懷疑,為什麼還要叫我近身,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如果是因為無聊拿我來消遣,我不介意跟他虛以委蛇一番。
按他的要求坐下,我擺出公司小職員通用的嘴臉:“老闆,請問有什麼吩咐?”
“吩咐?有——”何遠飛側過臉,純黑的眼睛戲謔似的斜著我,“不準用牙咬。”緊接著,他用右手抓住我的後頸,吻了上來。
他的唇舌帶著不容反抗的掠奪意味,而我對這突如其來的激|情有些意外。
雖然知道人類是可以隨時隨地發情的動物,但我並未發現之前短暫的對話中有什麼刺激到他性興奮神經的地方。
或許他是在以這種方式確立我們之間的主導地位,就像雄性野獸在地盤上四處撒尿散播自己的氣味一樣?
如果是這樣,我不能讓他以為我是處於下風的那一方。
我不知道回吻是不是應該像他那樣又舔又吸,但作為一個出色的模仿者,我敢肯定在強度與持久力方面比他有增無減。
被我壓倒在沙發上時,他發出了一聲詫異的鼻音,試圖把位置翻轉過來。
我堅決不能夠讓他得逞。據某個人類心理學家說,身體姿勢也是體現支配者與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