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蘆葦葉裡勾縮得更緊。
“古人有句話:亂自上作。”
“上游不管,下游必亂。”
“水禍本是人禍。人禍也是亂自上作。”
水炳銅感嘆道:“是啊,看看那些戲文,楊家將、薛仁貴,都是奸賊亂了江山。”
“現在到了新社會,應該不同了吧。”
“同不同要後人才曉得。”
秦天一臉憂慮,“哎,我們這是看《三國》流眼淚,替古人擔憂呢。”他掀開壓在身上的蘆葦,搓搓冰冷冰冷的臉,“回去吧。”
水炳銅沒有動,“我還有好多長江的故事沒講呢。”
“是一路偷女人的故事吧?”
水炳銅呵呵一笑,“別的講不過你,只女人比你多搞幾個。”
“何以見得?”
“除非你把姓鄭的搞到手。這樣的女人一個頂一百。”
。 想看書來
三○、極陰之物(2)
秦天假裝憤怒地“呸”了聲,“狗日的。”
“你別以為只有天知地知,有人曉得呢。”
“為人不做虧心事。怕誰曉得!”
水炳銅摟了摟他肩膀笑道:“放心,知道你救了人家命呢。還沒到火候唦。”
秦天伸手在他嘴上拍了一掌,“鎖住臭舌頭!”
“哎,我要問你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變得這樣配合我?”
水炳銅手中的鐵夾子忽然不響了。
等了一會,秦天用手肘碰碰他。
水炳銅忽然幽幽地說:“不管你信不信,我給一樣東西算過命。”
“一樣東西?”
“就是你那塊魚鱗。”
“啊?”
“那確實是件寶貝。是極陽之物,純陽之物。純陽之儀生老陽,老陽生乾卦。你那魚鱗是乾卦。”
秦天嘴角哂出一絲莫名的笑:“乾卦又如何?”
水炳銅深吸一口氣,“你真的不知我也有件寶物?”
秦天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好像聽你講過?不記得了。”
水炳銅坐起身,雙手摸著拔得青裡發紅的兩腮,鄭重其事道:“我從來沒對別人認真說過啊,今天跟你是不得不說。命中註定。”
秦天也坐起來,安慰地拍拍他的肩,一副神聖模樣。
“我那件東西,是顆蟾珠。指蓋大小,半透明的乳白色,非常光滑,扁圓的,託在手心像託一坨純鐵那麼重,打手。任你放在嘴裡怎麼嚼都不梗牙齒,又嚼不爛,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