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欲施展劍法,突又洩氣。連使幾回,終是拿不定主意。
因感自己沒有勇氣,不由得懊惱。發了一會兒怔:不就是受虐待麼?老子犯得著這樣嗎?但看看身上被飛飛用皮鞭抽出來的大小傷口,再加上小弟弟痛哭的‘眼神’,又覺得此女更加可怕,只好回到這一步險棋上來:別猶豫了,林大俠。如果不燒,就算淫女沒弄死你,那至少也會把你兒子弄死的……靠,我沒兒子?她要是把老子的弟弟弄斷了,那不就等於弄死了我兒子?”
抬起手來,忽又縮回,背了雙手亂踱幾圈,一逕給自己打氣,可是心底裡卻又有另外一個聲音在唱反調兒:“似我這般聰明伶俐,怎麼至於走這一步蠢棋呢?真的沒有別的法子啦?再想想?”
左思右想,別無選擇。“我靠!江郎才盡?”他不由得搖了搖頭,嘿嘿冷笑,眼光轉回到門口,大叫:“林家燒烤!”心中默唸火靈神劍心法口訣,乍然間一聲暴喝,運氣出劍。
木棍順著神劍劍勢的走向在半空中畫了道圈,但見眼前青光洶湧,火焰大盛,一鼓大力從那把假木劍上傳來,差點讓措不及防的林飄遙脫手。這一劍竟是比以前在村裡練習時威力了不止十倍!
其實他不知幾天前吃的那幾顆奇果對人的內力真氣裨益並不很大,但對仙法靈術的加固,卻有著莫大的幫助。再加上酒水的推波助瀾,威力竟一猛至此!林飄遙驚喜之餘,立刻就感到大事不好。
原先設想的是冒出團小火,單單把那門給燒掉就完事。哪知道在不知不覺中自己竟已功力大增,燒出這般大的一團火來。這裡既然稱之為柴房,那自然是乾燥無比的,雖然門口的柴木都被自己挪開了,但這一燒之下,別說是門,一大塊面積的屋子全都燃了起來。
洶洶的火苗從四面八方一竄而起,眨眼間就燒到了屋頂,只聽四周霹靂啪啦的燃木聲不住響起,林飄遙大驚失色,心想:今年當真是老子的兇命年,災禍不斷,黴運連連,這、這怎麼都燒起來了?
時間不容他多想,剛才一楞之間,已是感覺全身被炙烤得火辣辣的,如同在三伏天裡脫水了一般。他鼓了鼓勁,拿起先前找著的大根木棒,拼命朝那門上捅去。本以為這木製的門方被火一燒,那要想捅開還不是件簡單的事?卻不料這門外面的結構似乎是木製,但裡面卻就像是整塊石頭一般,任他怎麼撞,那門板仍然是立得好端端的。
這門撞不開,火倒是越燒越大。若是換做旁人,只怕縱是沒有放棄求生,也至少是心神俱疲了。偏偏是這小子仍然還能保持樂觀,心道:這門居然撞不開那麼邪門兒,總不成旁邊的牆壁也是鐵的吧?他一念到此,抱著木棒就朝旁邊撞將過去。但聽‘啪啪啪啪’聲不絕於耳,那牆壁竟也好似鐵石一般紋絲不動,只管燒得霹啪作響。
這已燒了半刻鐘,但聽屋外喊聲震天,似乎聚了許多人,七嘴八舌的不知道在那裡嚷些什麼,牆上也發來陣陣‘滋滋’聲,好象有人在用水波。但火勢太大,而且火本身又是從內部燒起來,是以遲遲未有人衝得進來救他。林飄遙眉毛頭髮都已全被烤了個焦黃。好在飛飛著人送來的飯菜裡有一道素清湯,他把喝剩下的全淋在了頭上,方是沒被這毒熱的火氣給立馬燒暈。但畢竟是杯水車薪無濟於事,不到一刻鐘便被蒸發了個無影無蹤。又在牆壁上亂捅了一通,突然間似乎是捅到了個什麼凹處,木棒陷了些兒進去。這在絕境中無疑是一大希望,他心頭一喜,急急看過去,但見紅紅的火光間,木棒似乎是捅到了個什麼機關上。只聽身後一陣機括聲響,原先坐著吃飯的地方竟嘎吱嘎吱的溜出一個洞口來。
林飄搖歡喜上了天,心中只把張家的列祖列宗都想了個遍:真不愧是武林世家啊,連柴房中都建有密道這麼吊!此時身上已經開始著火,原本就破破爛爛的衣服更是早已不現原樣,面板也被燒得黝黑,只覺火辣辣的疼痛。但怕下面是個無底的深地,掉下去摔個半死,急衝衝的把手中大木棍朝下面一丟,只聽著地聲立馬傳來耳中,知道這地洞並不深,再不多想,身形一竄,風馳電掣般的隨後躍下,反手去拉合石板。還沒等他的手夠到,只聽啪的一聲大響,石板便在火苗子湧到洞口邊緣之際自動關閉上了。
洞內一片黑暗,林飄遙伸手朝兩邊搭過去,竟是摸不著頭,知道兩邊都修建得甚寬。抬足四下裡踩踩,發現是一塊平地,並不像自己原先設想的那般是階梯地道。
摸索著走了幾步,腳下踢到一物,伸手去摸摸,原來是原先自己丟下來的那根大木棒。這原本已是無用之物,但此時卻顯得十分重要。林飄遙取出小刀,費了半天功夫,把那木棒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