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居雁發問。她看到雲惜柔正抱著**桐哭泣。地上散落著幾縷長髮,而**桐只是乾巴巴地勸雲惜柔犯不著和一個奴婢生氣。
**桐見雲居雁看著自己,解釋道:“應該只是一場誤會,書迷們還喜歡看:。我和六妹本來正在看一個花樣,然後……”她看了一眼站在院子裡的洪嬤嬤。
雲惜柔趁著這個空檔,用帕子擦了擦眼淚,突然一下子跪在了雲居雁面前。
“六妹,你這是幹什麼。”
雲居雁、**桐異口同聲,同時俯身去扶雲惜柔。雲惜柔推開**桐,緊緊抓著雲居雁的手,哭著請求:“大姐,求你幫我問問母親,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六妹這是說的什麼話。”雲居雁一邊打斷了她,一邊示意**桐與她一起拉起雲惜柔,又讓雲堇去看看許氏是不是正往這邊過來。回頭見雲惜柔淚如雨下,她只能拿出自己的手絹替她擦了擦,好聲好氣地問:“六妹怎麼會認為自己做錯了事呢?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雲惜柔怎麼說都是她的六妹,她不能像對待奴婢那樣,當著**桐及所有下人的面把她綁起來堵住嘴,只是暗暗提防她說出什麼出人意表的話,時刻準備打斷她。
一旁,雲惜柔只顧著哭,說不出一句話。不多會兒,許氏與雲堇過來了。許氏沒有多想,正要問是不是洪嬤嬤擅作主張之類的,雲居雁急忙搶先開口,對著許氏說:“母親,您快來問問六妹,她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我和三妹怎麼問她,她就是不回答。”
雲惜柔一聽這話,嘴角微微抽搐,但很快掩飾了過去,怯怯地弓起背,像一隻受傷的小貓一般低低啜泣著。
許氏從女兒的話中知道,雲惜柔尚未提起洪嬤嬤,她若是第一個開口說洪嬤嬤讓她受了委屈,就等於不打自招。她命雲惜柔的丫鬟把她攙扶起來,又命人去打水,讓**桐、雲堇先行退下。
**桐、雲堇不想參與其中,正要行禮,雲惜柔突然開口,悲悲慼慼地說:“母親,您命洪嬤嬤伺候我,我本該心存感激……”
“我什麼時候命她伺候你?”許氏裝傻,用警告地眼神朝洪嬤嬤看去,書迷們還喜歡看:。
洪嬤嬤雖然覺得此番自己可能會遭殃,但她還不至於蠢得在幾十雙眼睛面前大嚷是許氏命她監視雲惜柔母女。聽到雲惜柔婉轉地控訴,她上前幾步跪在了廊下,匍匐在地上說:“夫人,六姑娘誤會了,奴婢只是來找人借鞋樣的。”
“就算今日是誤會,那前幾天呢?你要做多少雙鞋子,才需要日日來借鞋樣?”
“惜柔!”許氏喝止了雲惜柔,“你是雲家的六姑娘,與一個奴婢對質,有失你的身份。”說罷,沉聲吩咐:“來人,把她給我綁去芷槐院。姑娘們再年輕,也是你們的主子。讓主子不快,就是你們的錯。不要以為自己有幾分老臉,就可以肆意妄為,不把主子放在眼裡。”她說得義正言辭,洪嬤嬤以為許氏是息事寧人,由著人把她推了出去。
雲惜柔用手絹掩住嘴角的冷笑,跪在許氏面前低聲說:“母親,我知道洪嬤嬤以前是服侍您的,我應當尊重她,可是,可是……”
“六妹,母親剛才就說了,你是主,她是僕,你怎麼就不明白呢?”雲居雁一邊說,一邊示意**桐與她一起扶起雲惜柔。看時間,她估計雲平昭快回府了。她恍然想到,雲惜柔把他們全都擋在這,是為了方便簡姨娘去哭訴。因此她又對許氏說:“母親,待我和三妹幫六妹洗了臉,梳了頭,再去芷槐院向您稟明內情。”
“也好。”許氏點頭。她不耐煩看雲惜柔哭哭啼啼的臉,帶著雲堇走了,只說一定會好好懲治惡奴。
芷槐院的院門外,簡氏躲在轉角處等著。她看到洪嬤嬤被帶入了院門,她在等雲平昭出現。不多會兒,許氏亦回了芷槐院。她想了想,咬咬牙,往二門而去。除非雲平昭從僕人走的後門入府,否則二門是他回芷槐院的必經之路。
雲居雁當然也知道這點。她把雲惜柔交給丫鬟之後,馬上命人去檢視簡氏是否在自己的房內。得到否定的答案後,她直接去了二門口,就見簡氏坐在離二門不遠的一個石凳上探頭張望,其他書友正常看:。她專注得連雲居雁靠近都沒有發現。
“簡姨娘,你膝蓋的傷可好些了?”雲居雁似笑非笑地問。
簡氏被她嚇了一大跳,急急起身,受傷的膝蓋撞在了石凳上,痛得她呲牙咧嘴,但她只能忍著痛向雲居雁行禮,低頭答道:“多謝大姑娘掛心,婢妾已無大礙。”
“再怎麼說你都跪了好幾個時辰,若是落下病根就糟糕了。”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