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就趕快從你藏身的地方出來,前來營
救陽炎。”
他表情凝然的聽著別人的宣讀聲。
敵人的署名是朧和天膳。
——這樣說來,敵方朱絹已經被殺,而左衛門也已經陣亡。更令弦之介感到驚訝的,是上面居然署有藥師寺
天膳的名字。他為什麼又活過來了?
總之,為了確認事實真相,自己必須查明他們的去向。弦之介抬起他那張愁容滿面的臉,毅然決然的上路了
——於是現在,在藤枝的這座古寺中,在同樣無邊的黑暗中甲賀弦之介正和死而復生的藥師寺天膳默默對峙
天膳惡狠狠地笑了。
“終於上鉤了,甲賀弦之介!”
一向小心謹慎的天膳,這次似乎忘記了秉性,動作異常迅速地向著弦之介襲去。弦之介則悄聲無息的往旁邊
躲閃。如果是個普通人,看他的動作,一定不會認為他是雙目失明的盲人。不過,只有藥師寺天膳,看出弦之
介的雙目在黑暗中依然緊閉。
“天膳!”
弦之介第一次開口道。
“朧,在這裡嗎?”
“啊哈哈哈。。。。。。”
天膳絲毫沒有掩飾內心的得意。
“弦之介,你到底變成了瞎子!朧大人確實是在這裡。就在剛才,我和朧大人一邊捉弄陽炎,一邊做著歡愛
之事。。。。。實在是太快活了,所以連你來了都未察覺。哎,可惜你已經瞎了,看不見我倆的好事,實在是可惜
呀!”
朧又氣又惱地站著,由於過於驚訝和恐懼,她的全身,連同聲音都僵住了。
“而且,更遺憾的是,在我殺了你之後,你那瞎掉眼睛也欣賞不了朧大人的笑臉,哈哈哈哈。。。。。”
面對藥師寺天膳的進攻,甲賀弦之介依舊是隻避讓不還手,儘管仿如並未失明,但不要忘了,天膳也是頂尖
的忍者。弦之介的步伐已然亂了,這一點絲毫沒有逃過天膳的觀察。
“逃得了嗎?弦之介!你不是專程來到這裡受死的嗎?”
天膳一邊咆哮,一邊揮舞著兇刃,朝弦之介砍去。僅僅毫釐之差,弦之介避開了這一擊,但是他白皙的額頭
上,已經劃開了一條大口子,鮮血如絲般噴濺了出來,只得借勢從迴廊跳入到庭院之中。
黑暗中,天膳依然看清了弦之介額頭的血跡,以及他跳躍的身影。天膳猛然跳上了迴廊的欄杆,試圖朝弦之
介追擊過去。
古寺的庭院,是一片濃霧沼澤。即便是習慣了暗夜的忍者,也很難一眼辨認。有那麼一瞬,天膳在迴廊的欄
杆上停了一下,隨即一邊大聲喊道:
“伊賀甲賀忍術之爭,勝敗已定!”
一邊踩著欄杆騰空躍起。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天命,天膳踩住的迴廊欄杆,居然已經枯朽!天膳只感覺自己腳下一空,長刀一下從空中
跌入了霧底。同時發出一聲難以名壯的慘叫。就在他的身體在半空中失去平衡,一隻腳的趾尖要著地的一剎那
——從霧的深處嗖的出現一把利刃,黑暗中傳來頸骨被砍斷的脆響。
藥師寺天膳趔趄了五步。他的頭只剩下一層薄皮與頸部相連,垂落在背上,本該是頭部的地方,正在不停的
噴著血水。
甲賀弦之皆單膝跪在地上,茫然地聽著天膳倒地的聲音。在這濃霧之中,加之目不能視,剛才的那一必殺的
利斬,只能說是他作為一名忍者憑藉第六感的拼死一擊。
——噴湧而出的鮮血,漸漸和濃霧混在一起,慢慢地沾染到弦之介的臉上此時他也仿如大夢初醒般,艱難的
站起身來。
整個古寺,一片死寂。弦之介走到迴廊的一側,大聲呼喚道:
“朧!”
“還在嗎?朧!”
“我在這裡,弦之介大人!”
——朧已經記不起有多少天沒聽到弦之介的聲音了。屈指算來,從弦之介離開伊賀的阿幻宅邸,剛才過去了
七個晚上。但是,對於現在的朧來說,卻仿如隔世。這七天,實在是太漫長了。而且,朧的聲音也不再如鳥鳴
般明亮,而是陰沉嘶啞,像是換了個人。
“我已經殺了天膳。。。。。。朧,你手裡有劍嗎?”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