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通風報信的事,則由在下或者念鬼代勞。”
陣五郎笑著說。丈助抬頭看了陣五郎一眼,
“有何不可?”
“如此一來,我們正好一同賞花飲酒……”
“在此之前,先讓我看看剛才的卷軸。”
“什麼?”
“到底甲賀和伊賀是否已經達成和解,如果我丈助沒有親眼看到的話,休想讓我踏入伊賀一步!”
丈助大聲說道。
蓑念鬼在後方發出一陣輕微的動靜。丈助雖然沒有察覺,但蓑念鬼的頭上確實發生了某種奇妙的變化。念
鬼那一頭蓬散的頭髮,就像具有生命的物體,正在緩慢地豎立起來。
朧點點頭,來到陣五郎身前,
“陣五郎,我也想看。請把卷軸開啟。”
陣五郎剛要開啟卷軸,忽然又停住了。他抬起頭來,咧嘴一笑:
“且慢,丈助閣下,”
“怎麼?”
“讓您過目容易,不過在此之前,有一件事想請教閣下。”
“什麼事?”
“剛才,您說過為了拿到這個卷軸,透過忍術比試贏了我族的小豆蠟齊老。”
“沒錯。怎麼,你不服氣嗎?”
“那樣的話,在下確實有些不服氣。怎麼樣,不知閣下有沒有興趣和我們四人中的一人,也來進行一場比試啊?如果我們輸了的話,就讓閣下過目不遲。”
“那可不行。”
弦之介心裡一沉,
“剛才丈助的無禮舉動,稍後我會嚴加斥責。現在還請諸位原諒。你我兩族早就應該停止這種無謂的爭鬥
至於卷軸上寫著什麼,不看也罷。”
“可是,如果我方在忍術相爭中輸了的話,就算伊賀甲賀締結百年之好,我們這些侍從也會感到抬不起頭
陣五郎有意要挑撥丈助的鬥志,
“反正,就當成是一場遊戲好了。只要雙方都手下留情的話--”
“好啊,誰來?”
丈助笑著點頭答應。
“那麼,派誰呢?”
陣五郎一回頭,目光落到朱絹身上。
“那麼,就請和她一決勝負吧。”
“什麼,和女人?”
丈助開始還有些憤憤不滿,繼而又變了主意,
“原來是朱絹小姐。有意思。朱絹小姐,其實我丈助早就對你一見鍾情了。呵呵呵,早在弦之介大人和朧
小姐訂立婚約的時候,我就已經想要娶你啦。”
“如果我輸了的話,就嫁給你好了。”
朱絹的臉依舊白得透明,一點沒有害羞的樣子。
“哎,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不過啦!一想到你將是我的媳婦,我就覺得你更美了。雖然一想到向你出手,
我實在有些於心不忍,可這莫非就是上天安排的緣分?不過,話說回來,誰勝誰負,怎樣個演算法啊?”
丈助似乎已經忘了卷軸的事情,皮球似的身體蠢蠢欲動。
“不準用刀呵。”
朧在旁邊說。她的眼睛一閃一閃地發著光,其中既有不安,也有好奇。弦之介則始終沉默不語。
“好,借這個使使。”
丈助一下奪過蓑念鬼手中的橡木棒,遞給朱絹。
“朱絹小姐,你就用這個攻擊我吧。不論手臂也好,臉上也好,如果我被擊中,出了血的話,就算我輸了
不過嘛--”
丈助不懷好意地笑了,
“如果我把你身上的衣服脫光了的話,就算我贏。怎麼樣?”
一旁悶聲不語的弦之介正要開口,朱絹已經冷冷地點了點頭。
“恭敬不如從命。開始吧。”
“好!”
兩人忽然縱身躍起。
拂曉的春光照亮了整座土岐嶺,兩個異樣的身影相對而立。朱絹斜舉著橡木棒,渾圓的丈助則張開他的兩
只大手--弦之介臉上的微笑突然消失了。他從朱絹的身上看到一種凌厲的殺氣,不禁睜大了眼睛。可是,他
又想到朱絹是一個女人,女人嘛,就是容易當真!
“喝!”
橡木棒像白刃般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向丈助襲去。丈助往回一閃,躲開了朱絹的進攻。雖然落了空,橡
木棒如閃電一般迴轉,再次攻了過來。丈助卻笑了。橡木棒正好擊中丈助笑臉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