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裳兒不得不遠嫁北旬,但是心中那份期待,對齊瀟的渴望又讓她接受了裳兒的付出,最終無法原諒自己。
渾渾噩噩來到芳露宮,眼睛還因為剛才哭泣而酸澀,宮殿內只剩下了幾個下人在清理屋子,裳兒走了,那這裡過不了多久又將會回到過去清冷的模樣。
寢房內的擺設簡單的很,甚至有些像裳兒還在攬月宮的佈置,裳兒之前所說的東西擺在了櫃子上。
一個精緻的香囊下面壓著一張信箋,信箋上的字一筆一劃寫的端正,裳兒並不像其他侍女那麼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只是跟著齊渃身邊耳濡目染,學了些詩詞歌賦,幾乎可以想象出她在案前細緻用心的書寫。
信箋上只是短短几字。
花易零
月無平
情惘然
憶難忘
反覆看上許久,齊渃拿起放在櫃子上的香囊,上面梅花刺繡的針法齊渃不止見過一次,在她的絹子上,在她的鞋墊上,裳兒總喜歡繡上些花鳥魚蟲,在收尾處或許是為了避免掉線,她總喜歡多縫上一針。
開啟香囊的手不聽使喚的顫抖起來,右手一個用力拉扯開封口的同時,香囊從手中滑落跌落在地,一直包裹在內的東西從裡散落,正是一朵朵早已風乾了的梅花。
作者有話要說:迴歸主劇情~~~
也不知道還有多少劇情,但是楚屏的事情還沒解決不是嗎~
其實吧,大綱雖然定了,但是在最後的章節,作者比較偷懶,只是把解決楚屏放在最後~~~然後呢~我也不知道怎麼解決他!!!!!!!
☆、第九十章 婚
金風玉露該是秋收的好時節,齊渃卻在這個點上病倒了,在裳兒離去後的第二日;一連好幾日萎靡的躺在榻上;大家知道裳兒離去對齊渃的打擊,該勸的該說的都說了,只能指望了日子久些可以自己想開點。
齊瀟見她如此;自然是心疼的很,又有些吃味;聯想到齊渃當初出嫁之後;自己過得醉生夢死的日子;有所感同身受;雖不舒坦當然不好發作,每日抽空探望聊上段時間。
兩人聊著的話題常被齊渃的沉默作為結尾;看她神情倦怠齊瀟只能叮囑著別太多慮;多多歇息。
吩咐太醫開些藥方,只是這心病還需心藥;太醫握著筆頭疼不已,最後只得開了些滋陰補氣的方子。
好不容易停歇下來的草藥的燻苦味重新瀰漫在了整個屋裡,她一直是很不喜那從舌尖蔓延到舌根的酸澀苦辣的味道,無奈良藥苦口,看到齊瀟殷切的眼神,只能皺了眉把一碗碗苦澀的藥湯灌入喉中。
這病來的快而兇猛,久久不肯離去,所謂病來如山倒,只過了幾日原本還算豐潤的臉頰就稍微凹陷,齊渃又回到了足不出戶的日子,這次沒有裳兒在身邊拉家常,才知道過去看似平淡無奇的陪伴,是那麼彌足珍貴。
有時待在屋裡悶了,齊渃胡思亂想,是否這一場大病是自己的私慾而受的懲罰,這麼想了,身上的病痛倒是可承受的多。
這幾日齊瀟忙得很,蠻夷割地議和,北旬當然想過來分一杯羹,三足鼎立似有打破,又似是回到了一個更加微妙的狀態,各自都為自己的利益使出了渾身解數。
北旬和親之後和大昱關係緩解了許多,不過在疆土誘惑下,兩邊都有些沉不住氣,但是蠻夷並不想被瓜分的只剩下殘山剩水,主動提出每年進貢獸皮馬匹與金銀珠寶給大昱。
至此,大昱便不再死咬割地阿爾泰以南四十萬裡地不放,只要了區區十萬裡疆土便鬆口撤兵,北旬雖然有所不滿,不過三國之間實力最為強盛的大昱做主,況且烏蒙也有所畏懼家門前的三萬精兵,只能一同簽了合書。
北旬也不是空手而回,不單解決了數十年來盧群山脈上的爭端,還順帶擄走了蠻夷四大鎮國之寶,算是滿載而歸。
離鄉數月的將士們終於風風光光的回來,算下日子,倒是可在年關之前歸來,在此之前,齊浱與魏池羽的婚事成為了京城另一個閒聊的話題。
婚典舉辦的極其隆重聲勢浩大,千響的鞭炮在舞獅群中噼啪炸開,驚得旁邊看熱鬧的娃娃們捂著耳朵嬉笑的跑開,鑼鼓嗩吶歡聲笑語,還有鞭炮熱烈炸開後刺鼻的硫磺和淡黃色的煙霧。
辰王府的新管家在外面招待到來的客人,魏新怕新來的管家辦不了事,還特地自個派了幾個下人過去打個下手,王府的客廳院子裡一桌桌的八仙桌上,擺滿了珍饈美饌,每張桌子椅子之間只留出一人通行的距離,整個王府都被擠得水洩不通,即便是這樣,仍舊在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