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部分(2 / 4)

師哥……你死得很慘,可是誰叫你當時那麼狠狠逼我……你要說出胡家小姐的事來,師父決不能饒我,我……我只好殺了你滅口啊。白師哥……你放了我……你饒了我……”雙手用力扼破自己的喉嚨,又道:“我害了你,只好嫁禍於明教,可是……可是……我給你燒了多少紙錢,又給你做了多少法事,你怎麼還來索我的命?你的妻兒老小,我也一直給你照顧……他們衣食無缺啊。”

此刻日光普照,廣場上到處是人,但鮮于通這幾句哀求之言說得陰風慘慘,令人不寒而慄,似乎白垣的鬼魂真的到了身前一般。華山派中識得白垣的,更是驚懼。

張無忌聽他如此說,卻也大出意料之外,本來只要他自承以德報怨,害死胡青牛之妹,那知他反而招供害死了自己的師兄。卻不知胡青羊雖是因他而死,畢竟是她自盡,鮮于通薄倖寡德,心中一直也未覺如何慚愧,白垣卻是他親手加害。當時白垣身中金蠶蠱毒後輾轉翻滾的慘狀,今日他一一身受,腦海中想到的只是“白垣”兩字,又驚又痛之下,便象見到白垣的鬼魂前來索命。

張無忌也不知那白垣是什麼人,但聽了鮮于通的口氣,知他將暗害白垣的罪行推在明教的頭上,華山派所以參與光明頂之役,多半由此而起,朗聲說道:“華山派各位聽了,白垣白師父並非明教所害,各位可錯怪了旁人。”

那高大老者突然舉刀,疾往鮮于通頭上劈落。張無忌摺扇伸出,在他刀上一點,鋼刀盪開,啪的一聲,掉在地上,直插入土裡一尺有餘。那高老者怒道:“此人是本派叛徒,我們自己清理門戶,你何必插手干預?”張無忌道:“我已答應治好他身上蠱毒,說過的話可不能不算。貴派門戶紛爭,儘可待迴歸華山之後,慢慢清理不遲。”

那矮老者道:“師弟,此人之言不錯。”飛起一腳,踢在鮮于通背心“大椎穴”上,這一腳既踢中了他穴道,又將他踢得飛了起來,直摜出去,啪撻一聲,摔在華山派眾人面前。

鮮于通穴道上受踢,雖然全身痛楚不減,卻已叫喊不出聲音,只是在地下掙扎扭動。他自有親信的門人弟子,但均怕沾到他身上劇毒,誰也不敢上前救助。

那矮老者向張無忌道:“我師兄弟是鮮于通這傢伙的師叔,你幫我華山派弄明白了門戶中的一件大事,令我白垣師侄沉冤得雪,謝謝你啦!”說著深神一揖。那高老者跟著也是一揖。張無忌急忙還禮,道:“好說,好說。”

矮老者舉刀虛砍一刀,厲聲道:“可是我華山派的名聲,卻也給你這小子當眾毀得不成模樣,我師兄弟跟你拼了這兩條老命!”高老者也道:“我師兄弟跟你拼了這兩條老命。”敢情他身材雖然高大,卻是唯那矮老者馬首是瞻,矮老者說什麼,他便跟著說什麼。

張無忌道:“華山派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偶爾出一個敗類,不礙貴派威名。武林中不肖之徒,各大門派均在所難免,兩位何必耿耿於懷?”高老者道:“依你說是不礙的?”張無忌道:“不礙的。”高老者道:“師哥,這小子說是不礙的,咱們就算了罷!”他對張無忌頗存怯意,實是不敢和他動手。

矮老者厲聲說道:“先除外侮,再清門戶。華山派今日若是勝不得這小子,咱們豈能再立足於武林之中?”高老者道:“好!喂,小子,咱們可要兩個打你一個了。你要是覺得不公平,那便乘早認輸了事。”矮老者眉頭一皺,喝道:“師弟,你……”

張無忌介面道:“兩個打我一個,那再好也沒有了,倘若你們輸了,可不能再跟明教為難。”高老者大喜,大聲道:“咱們兩個打你一個,那你決計活不了。我師兄弟有一套兩儀刀法,變化莫測,聯刀攻敵,萬夫莫當。我就擔心你定要單打獨鬥,一個對一個。你既肯一個對我們兩個,那是輸定了,說過的話,可不許反悔。”張無忌道:“我決不反悔便是,老前輩刀下留情。”高老者道:“我刀下是決不容情的,我們這路兩儀刀法一施展,越來越凌厲,那可沒什麼客氣。我瞧你這小子也不壞,砍死了你,倒怪可憐的……”

矮老者怒喝:“師弟,少說一句成不成?”高老者道:“少說一句,當然可以。不過我是先行提醒他,叫他留神,咱師兄弟這套兩儀刀法,乃是反兩儀,式式不依常規……”矮老者厲聲喝道:“住口!”轉頭向張無忌道:“請接招!”揮刀便砍了過去。

張無忌舉起鮮于通那柄摺扇,按在他刀背上一引。高老者大聲叫道:“喂,喂!不成,不成!這個樣子,咱們寧可不比。”張無忌道:“怎麼?”高老者道:“這把扇子中有毒,不小心濺了開來,可不是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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