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部分(3 / 4)

了起來,他不住口的大叫:“好痛,痛得命也沒了。嘿,還是痛的好,比那麻癢可舒服多了。”他牙齒咬得咯咯直響,在草地上來回疾走,連叫:“痛得好,他媽的,這小子真有點兒本領。不,張小俠,我姓簡的多謝你才成。”

眾人見簡捷頭癢立時見功,紛紛向張無忌求治。這時有一人抱著肚子,在地下不住打滾大聲呼號,原來他是被逼吞服了三十餘條活水蛭。那水蛭入胃不死,附在胃壁和腸壁之上吸血。張無忌想起醫書上載道:水蛭遇蜜,化而為水。蝴蝶谷中有的是花蜜,於是命童兒取過一大碗蜜來,命那人服了下去。

如此一直忙到天明,紀曉芙和女兒楊不悔醒了出房,見張無忌忙得滿頭大汗,正替各人治傷。紀曉芙便幫著包紮傷口,傳遞藥物。只有楊不悔無憂無慮,口中吃著杏脯蜜棗,追撲蝴蝶為戲。

直到午後,張無忌才將各人的外傷整治完竣。出血者止血,疼痛者止痛。但各人的傷勢均是古怪複雜,但理外傷,僅為治標。張無忌回房睡了幾個時辰,睡夢中聽得門外呻吟之聲大作,跳起身來,只見有幾人固是略見痊可,但大半卻反見惡化。他束手無策,只得去說給胡青牛聽。

胡青牛冷冷的道:“這些人又不是我們明教中人,死也好,活也好,我才不理呢。”張無忌靈機一動,說道:“假如有一位明教弟子,體外無傷,但腹內瘀血脹壅,臉色紅腫,昏悶欲死,先生便如何治法?”胡青牛道:“倘若是明教弟子,我便用山甲、歸尾、紅花、生地、靈仙、血竭、桃仙、大黃、乳香、沒藥,以水酒煎好,再加童便,服後便瀉出瘀血。”

張無忌又道:“假若有一明教弟子,被人左耳灌入鉛水,右耳灌入水銀,眼中塗了生漆,疼痛難當,那便如何?”胡青牛勃然怒道:“誰敢如此加害我明教弟子?”張無忌道:“那人果是歹毒,但我想總要先治好那明教弟子耳目之傷,再慢慢問他仇人的姓名蹤跡。”胡青牛思索片刻,說道:“倘若那人是明教弟子,我便用水銀灌入他左耳,鉛塊溶入水銀,便隨之流出。再以金針深入右耳,水銀可附於金針之上,慢慢取出。至於生漆入眼,試以螃蟹搗汁敷治,或能化解。”

如此這般,張無忌將一件件疑難醫案,都假託為明教弟子受傷,向胡青牛請教。胡青牛自然明知他的用意,卻也教以治法。但那些人的傷勢實在太怪,張無忌依法施為之後,有些法子不能見效,胡青牛便潛心思考,另擬別法。

如此過了五六日,各人的傷勢均日漸痊癒。紀曉芙所受的內傷原來乃是中毒。張無忌診斷明白後,以生龍骨、蘇木、土狗、五靈脂、千金子、蛤粉等藥給她服下,解毒化淤,再搭她脈搏,便覺脈細而緩,傷勢漸輕。

這時眾人已在茅舍外搭了一個涼棚,地下鋪了稻草,席地而臥。紀曉芙在相隔數丈外另有一個小小茅舍,和女兒共住,那是張無忌請各人合力所建。那十四人本是縱橫湖海的豪客,這時命懸張無忌之手,對這少年的吩咐誰都不敢稍有違拗。張無忌這番忙碌雖然辛苦,但從胡青牛處學到了不少奇妙的藥方和手法,也可說大有所獲。

這一天早晨起來,察看紀曉芙的臉色,只見她眉心間隱隱有一層黑氣,似是傷勢又有反覆,消解了的毒氣再發作出來,忙搭她脈搏,叫她吐些口涎,調在‘百合散’中一看,果是體內毒性轉盛。張無忌苦思不解,走進內堂去向胡青牛請教。胡青牛嘆了口氣,說了治法。張無忌依法施為,果有靈效。可是簡捷的光頭卻又潰爛起來,腐臭難當。數日之間,十五人的傷勢都是變幻多端,明明已痊癒了八九成,但一晚之間,忽又轉惡。

張無忌不明其理,去問胡青牛時,胡青牛總道“這些人所受之傷大非尋常,倘若一醫便愈,又何必到蝴蝶谷來,苦苦求我?”

這天晚上,張無忌睡在床上,潛心思索:“傷勢反覆,雖是常事,但不致於十五人個個如此,又何況一變再變,真是奇怪得緊。”直到三更過後,他想著這件事,仍是無法入睡。忽聽得窗外有人腳踏樹葉的細碎之聲,悄然放輕了腳步走過。

張無忌好奇心起,伸舌溼破窗紙,向外張望,之間一個人的背影一閃,隱沒在槐樹之後,瞧這人的衣著,宛然便是胡青牛。

張無忌大奇:“胡先生起來作甚?他的天花好了麼?”但胡青牛這般行走,顯是不願被人瞧見,過了一會,見他向紀曉芙母女所住的茅舍走去。張無忌心中怦怦亂跳,暗道:“他是去欺侮紀姑姑麼?我雖非他的敵手,這件事可不能不管。”縱身從窗中跳出,躡足跟隨在胡青牛後面,之間他悄悄進了茅舍。那茅舍於倉卒之間胡亂搭成,無牆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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