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解決掉,拖到天黑不能解決,反而會讓寇兵生出突進崇州腹地的勇氣,會帶來更大的風險。
戰爭從來都是耗資源的,葛司虞這個不大懂兵事的人,也為戰馬的損失心痛,騎營就八百匹戰馬,怕是這場戰事結束,就剩不下多少馬了。
好歹是勝了,騎兵在戰時拿繩索套了十幾屍寇兵屍體拖下河堤,梟首懸於戍臺前的旗杆上示眾揚威,使戍臺內外的軍民看了士氣大振。
林縛與曹子昂下戍臺看望受傷的將卒,這時候是顧不上心疼馬的:戰爭本是如此,這次戰事下來,就算將戰馬都消耗光了,也沒有什麼意外的。
江東左軍剛在崇州紮下根基,幾乎沒有什麼積蓄,經不起大的消耗,這是林縛也不想跟東海寇在崇州打大會戰的主要原因。
“將東海寇趕下海外,是不是可以在草場裡先養一批戰馬?”曹子昂小聲問道。
“也好。”林縛點了點頭。
即使有宋小波配合,林縛也不能公然大規模的私墾鶴城草場的轄地,但用流囚在鶴城草場範圍內牧養騾馬牲口,倒是可行之策,動作也不那麼明顯。
林縛心裡很清楚,他沒有太多資源養騎兵,在他的計劃裡,或許用騎兵迂迴攻擊側翼或者編入預備隊使用,但步卒始終是正面戰場的決定性力量。
曹子昂、周普、吳齊,甚至傅青河、秦承祖等人都偏好騎兵,林縛也考慮到江東左軍即使不以騎兵為主力,作為側翼機動以及偵哨、傳信用兵,也需要一部分騎兵。
江門那邊將以牧養普通騾馬、耕牛為主,畢竟要充分的利用崇州的地力,進行資源積儲,畜力是一項極重要的指標,不過條件許可,的確可以江門引進良種馬,先牧養一批戰馬來。
對於戰馬,從崽馬開始,在草場牧養兩年之後編入騎營服役較好。
大越朝失馬源地,倒不是說就中原之地就沒有優良血統的種馬,而中原地區都為良田,哪裡還有大片的草場牧養馬群?也不是說編馬戶以豆料圈養戰馬的馬政就絕然不行,只是圈養馬的成本太高,一千匹馬就要耗得一個上等縣的財賦,已經不是朝廷所能承擔的。
“寇兵似乎無意退去,”周普踩著馬靴走過來,對剛才的戰果也不大滿意,他心裡清楚江東左軍此時是拼不起消耗的,畢竟根基還淺了些,除了外敵,嶽冷秋等政敵對江東左軍也是虎視眈眈,就等著江東左軍的力量在大規模的戰事給削弱,周普捶手指著遠處的河心,“天黑之前,寇船不退去,很可能還會繼續加強對峙。現在我們還無力封鎖北岸,一旦我步卒主力給牽制在南岸戍臺附近,寇兵以戰船隔絕河道,步兵卻可以沿北岸西進……”
“寇兵要做到這一步,必須在兵力對我們擁有絕對優勢才行……”劉振之也不怯場,發表自己的見解。
“凌晨時,東海寇以兩千寇兵突襲鶴城軍塞,又分諸路分襲北面的哨堡——我看東海寇一開始也沒有想到鶴城軍塞如何輕易的拿下,所以採取分兵遊襲的策略,以達到既製造聲勢,又疲憊我軍的策略,實際上根本就沒有與我軍會戰的心思,”曹子昂說道,“但是既然奪下鶴城軍塞,特別是東海寇還想在北線搞大聲勢,將兵力往鶴城軍塞集中,也是當然之舉,不會只有兩千寇兵在此集結。若比兵力,我們實在沒有可能佔優……”
“是啊,不能將寇兵狠狠的打痛,他們總是要嘗試著往西突進的。”林縛嘆道,起釁之前,東海寇在北線、在嵊泗諸島集結了上萬的兵力,奢飛熊想讓權次卿提兵反攻昌國島,就必須將北線的兵力重心繼續北移,才能消除權次卿的戒心使他上鉤,崇州所面臨的壓力會越來越大。剛才一戰,才斬殺五六十寇兵,根本不能讓奢家在暗中主持的將領心痛半分。
“是不是調一部分戰船過來?”曹子昂問道。
“……”林縛搖了搖頭,說道,“靖海水營必須要集中使用,讓寇兵感覺到後路給隔絕的壓力,再說這邊不是進行水上會戰的好戰場。僅僅是封鎖河道的話,還不如此時就在河心裡沉幾艘船了事,但還是解決不了寇兵會在兵力佔優的情況往西突進的危機。要狠狠的打他們一下,有效的殲滅其一千到兩千人,他們就會老實的龜縮在鶴城軍塞裡不出來,之後再使用靖海水營出海,封鎖鶴城與嵊泗諸島之間的航線,就可以迫使寇兵從鶴城軍塞退出,消弭戰禍於無形。”
“那等周同趕過來好好的商議一下,他鬼點子不少。”周普說道。他們所遭受的寇兵不是烏合之眾,在他們擁有戰船優勢的情況,以正常的手段殲滅寇兵一兩千人,這邊也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一旦代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