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代表身份,就是皇宮也出入不避,自然不須顧忌這區區城門。
不想城頭上有人一揮手,幾個士兵橫槍一攔。
“你敢攔我?”戚真思一怔,隨即眉毛豎起,額角一點靛青之色,幽幽懾人。
“卑職等不敢攔阻戚統領。”一個軍官匆匆下城來,先向戚真思一躬,不卑不亢地道,“不過這是非常時期,戚統領雖有自由出入京城之權,但您身後的人的身份,還是通報一下的好。”
“非常時期?”戚真思眼睛斜斜看過來,煞氣隱隱,“我怎麼沒聽說?敵國入侵了?有人篡位了?邊關告急了?”
她說話百無禁忌,那軍官只得苦笑,接也不敢接,只道:“請問您身後這位是……”
“聖手柳杏林。”戚真思漠然道。
“啊,久仰。”那軍官立即躬身。
“仰完了,讓開。”戚真思策馬。
長槍紋絲不動。
戚真思眉頭微微擰起,眼神森然,盯著那群士兵,“什麼意思?”
“這軍官是哪個部屬的?”君珂悄悄問納蘭述,“雖然是血烈軍的裝束,但看起來各種不對勁。”
“當初投誠的京軍,被打散後一部分換防一部分併入各軍,這個大概是原來的京軍。”
兩人退後一步,隱入人群。
“戚統領。”還是那軍官在說話,“柳大夫名滿天下,我等十分仰慕,不過上頭有令,他國人士一律不得入京,柳大夫現在在西鄂,西鄂剛剛和大慶勾結陷我主於不利,雖然柳大夫斷然和此事無干,不過也不適宜現在進城,還請城外等候,待卑職向上頭請示之後再做定論如何?”
“荒唐。”戚真思冷叱,“什麼西鄂人堯國人?柳大夫一直是陛下的貴賓,你們不知道?讓開!”
君珂眯起眼睛——柳杏林名滿天下,人人趨奉,又是納蘭述座上賓,絕無可能被攔,今天出現這種情況,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