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派出‘刺’部,給我悄悄搜尋全城,找出那些孩子藏匿的地方。”他頓了頓道,“孩子們不會離她們太遠,派一隊人從各個方向對她們展開猛烈進攻,注意發現她們特別在意誓死不讓的方向,在那個位置搜尋,目標地下。”
將領們眼睛亮了起來,“是!”
“有那些孩子在手,這些女人自然會束手就擒,再狠的女人,也丟不下親生骨血。”祖少寧淡淡道。
“將軍英明!”
“然後給我燒城。”祖少寧看著天色,“我們控制雲雷城的時辰比原定計劃晚,但云雷青壯回來的時辰似乎也晚了,看來是大慶那邊果然發揮了作用,既然不能迅速將整個雲雷鉗制在手,那麼我們就讓那些在外的雲雷人以為,雲雷城已經落入我手。”
“是。”
“等他們瘋狂奔回,城下棄械,咱們後續的兩萬軍隊也該到了,正好甕中捉鱉。”
將領們心悅誠服地領命退下,都在想這一手釜底抽薪,果然深得當年用兵狡詐的封都督的真傳。
“半個時辰,我要看見雲雷的孩子們。”祖少寧微笑,“否則你們會看見執法隊的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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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籠罩一片寂靜的雲雷高原。
遍地三尺高的狼牙刺灌叢,在清冷的月色下微微顫動,將地面拉出許多縱橫的黑影,乍一看那些顫動,像是被風吹掠所致,仔細看,卻能發現那些顫動十分急速且有規律,所有的起伏都呈現一種協調的韻律。
從灌木叢的縫隙看過去,高大的雲雷城,遠遠矗立在地平線上。
灌木的縫隙裡,露出柳咬咬黑白分明的眼睛,她半蹲著,手指在地面蹄印上抹過。
“極有耐力,適合長途奔襲的東堂山地馬。”她清晰地道,“非標準配備,輕騎,每人攜帶十日干糧,兩個時辰前從這裡透過。短暫休息,並且是一路上唯一一次休息。”
撥開灌木叢,她繞著地面走了一圈,“一路都在留隱秘的記號,後面還有增援軍隊。”
灌木叢後還有幾具屍首,行商打扮,柳咬咬看也沒看一眼,道:“他們穿越雲雷高原東部,將路上所有遇見的人都殺死。”
走到一棵樹面前,她眼光一凝,手指在樹上拈起一條黑色布絲,那絲線特別滑膩,可以想見,穿在人身上,行動一定很便利。
“‘刺’部!陷陣營!”
說到最後三個字的時候,柳咬咬語氣古怪,似森冷似歡喜。
雲雷軍們詫異而又佩服地看著她,佩服的是她還是和以前一樣,透過蛛絲馬跡能準確推測敵人動向,連路線都不會追錯,詫異的是這麼緊要關頭,趕緊去救雲雷才是要務,為什麼還要在這裡耽擱時間?
“姜輝,撥出三千最精銳計程車兵給我,剩下的和你就留在這裡。”柳咬咬突然道。
“什麼?”姜輝臉上的刀疤都驚得一跳,“三千怎麼救雲雷,我們留在這裡幹什麼?”
“按時辰推算,東堂軍隊一定已經進入雲雷。”柳咬咬緩緩道,“雲雷如果被挾制,我們去再多人也沒用,但就我對雲雷城的瞭解,東堂要想迅速吃下這座城,不太容易,只要他們還在僵持,我就有機會,這個時候,拼的不是兵力,是掌控和暗手。”
“而云雷城目前的東堂軍隊應該不多,我估計,八千到一萬。但一定還有後續援軍,人數應該在前隊兩倍以上。”她靜靜道,“我們不怕戰鬥,但不能落入兩面夾擊,所以必須攔截他們的後續軍隊,按他們的馬速來算,日夜行軍,一日後便到。”
姜輝想問她如何確定人數,想了想沒開口,道:“是。”
“陷陣營五萬人,但不可能全部過來。”柳咬咬環顧四周,面色微冷,“以他的作戰風格,他頂多帶三萬人。”
“他是誰?”
柳咬咬忽然一笑,紅唇白齒,豔美如花。
“祖、少、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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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輝按照柳咬咬的佈置,帶一萬八千士兵埋伏在東堂援軍必經之路上,柳咬咬選了個地勢極佳的山谷,並做了一番佈置。
她自己帶著三千精銳潛向雲雷城,在城外高崗之下,柳咬咬一個手勢,三千人無聲無息趴在地上。
柳咬咬聽著風裡的動靜,眼神明亮,她身邊柳杏林痴迷地盯著她,覺得他家的咬咬思考的時候最美麗。
“看樣子祖少寧打下城門也費了好一番功夫哪。”柳咬咬在嗤笑,“東堂名將?好日子是不是過得太久了?”
一個雲雷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