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眼眸微眯,寒意沉沉:“洛宮主似乎很關心糖兒。”
洛羽痕的殺氣慢慢收斂,看得出是在強行壓抑著情緒,再開口時,嗓音已是沙啞:“你險些要了她的命。”
衛清蕭眼中閃過驚異,訝異道:“何致如此?”
“她身中某中古怪巫術,強制她不能將所知的秘密表露出來。如若在迷幻狀態下強求她講出,巫術會發揮毀滅性的效力,殺死她,讓她所知機密永不見天日。幸好她不堪壓力暈去,否則的話……”他的語氣裡是滿滿的後怕。
“那藏寶圖居然邪門至此!洛宮主,原本的藏寶圖已毀,糖兒是這世上唯一知道寶圖秘密之人。你可有辦法克服巫術,讓她繪出?”
洛羽痕搖頭:“就是要了她的命,也沒有可能。”
衛清蕭的目光落在唐果身上,臉上略顯愧意:“她現在的情況如何?”
“我已封住她的穴道,護起五臟不致損傷過重,又喂服了護心安神的藥物,她很快會甦醒過來,但身體已受到損傷,要好生調養些時日才能慢慢好轉。”洛羽痕疼惜的眼光落在她的臉上。
衛清蕭掃他一眼,忽然冷冷道:“糖兒是我未來的王妃,這一點洛宮主一開始就知道吧。”
他沉默一會,答道:“自然知道。”
“知道就好。”衛清蕭側身將路讓開,“既然糖兒會很快甦醒,洛宮主可以走了。”
洛羽痕慢慢站起來,目光卻仍粘在她的臉上撕扯不斷。終於閉了閉眼,走出船艙。
衛清蕭的目光落在艙門口尚在晃動的布簾上,若有所思。
榻上忽然傳來一聲嚶嚀。
唐果感覺頭很昏沉,胸口氣血有些不均,鬱郁的難過。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一對烏亮的眸子,正以俯視的角度注視著她。
她是睡著了嗎?是睡在什麼地方?停頓了一會兒,不知身在何處。煙波渡。畫舫。衛清蕭。
衛清蕭!
猛然醒悟過來此人是誰,忽的往上一坐,或許是起的急了,胸口一陣氣血翻湧,嘴裡似乎漫上來淡淡的血腥味。極難受的感覺讓她眼前陣陣發黑,按著胸口不敢動彈。
衛清蕭扶住了她,柔聲道:“糖兒怎麼了?”
“嗯……頭暈,噁心……可能是暈船了……”她閉著眼答道。緩了一陣好些了,這才睜開眼睛,忙忙的低頭打量自己的衣衫,看是否出過什麼問題。
衛清蕭嘴角勾起一點笑意:“糖兒在檢視什麼?”
“哦?呃……沒有啊……”她隱隱感覺不對頭,卻又說不出來。“我,怎麼會躺在這裡……”
“糖兒可能是逛街累了,伏在桌上睡著了,怕你凍到,就將你移至榻上歇休。”他解釋道。
“哦……這樣啊,謝謝哈……”她嘴上打著哈哈,心裡卻還是疑惑。方才明明是在喝茶的,並沒有覺得很困,怎麼就睡著了呢?轉頭想看看窗外的天色,卻發現視窗的簾子已放了下來,就問道:“什麼時候了?我該回去了吧。”
“是該回去了。畫舫已靠岸,我們這就下船吧。”
衛清蕭扶著她的手臂站了起來,她的腳步卻一陣發軟,險些跌倒。他趕忙扶住她,讓她軟軟靠在自己身上,關切道:“糖兒怎麼了?”
“不知道啊,身上沒力氣。”
“可能是睡著受涼了。怪我不好,應該給你蓋些東西。”他的手臂一展,將她橫抱了起來。
她吃了一驚,手在他的胸口撐了一下:“哎……”
衛清蕭道:“糖兒既身體不適,就莫要逞強了,岸上就有馬車,讓清蕭將你抱過去吧。”
她身也確也無力,也不再推拒,由著他將她抱出船艙。
衛清蕭的車馬早就在碼頭上等著了。將她抱到馬車上安置好,把車簾放下,回身往四周掃了一眼。衛清蕭沒有發現洛羽痕藏身的地方,卻知道他一定在附近,他心中的毒焰都快要把自己焚化了吧。嘴角的冷笑一現即隱。
馬車抵達郭府的時候,唐果不適的感覺已舒緩了好多,行走已沒有問題,就婉拒了衛清蕭要送她進去的請求。他也沒有堅持,徑自離去。
時間已是傍晚,回到自已的院落時,一眼看到花園裡的“園丁”還在苦苦的挖掘,大半個院子的土居然已被翻過。
棋兒見她回來,迎上來道:“小姐,快讓肖獅歇會吧,這傻小子,我讓他停他也不停,就這麼不吃不喝的整整的挖了一天!”
她怔了一下,走到寒非離身前,道:“喂。”
他停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