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博紊亂。心中滿是惶惑不解:怎麼會這樣?迷*幻*藥已用過多次,從來沒有傷人至此的。
看看那張紙上,不過是畫了兩道線條,根本就沒有成形。
這藥究竟出了什麼問題?
看她當下的情形似乎十分不妙,急需醫治。然而這種情形召喚太醫是不行的,這蹊蹺的症狀會引人生疑。宮中人事複雜,此事萬萬不可走露風聲。
只能叫那個人來了。衛清蕭將昏迷中的唐果抱到軟榻上讓她躺好。低眼看了她一會兒,面色沉沉,不知在想些什麼。忽然從懷中摸出一片小小的東西,掂在指端看了一下。
那東西如豆大小,薄薄的,扁扁的,如同一小片透明的雲母。他將這東西投入了船艙中的暖爐裡。
那東西遇熱,旋即爆出一小朵火花,發出啪的一聲輕響,化作一縷淡淡青煙。
畫舫就近停靠在一個稍為偏僻的碼頭,卻沒有人下船。衛清蕭負手站在甲板上。
甲板突然沉了一下,有人從岸上飛身過來,落在衛清蕭的身後。
衛清蕭回身,看著那個修長的身形踉蹌著單膝跪倒。來人手捂著胸口,那層薄薄的假面掩不住痛楚的神情,嘴角有細細的血絲溢位。身體強撐了一下似乎想站起來,卻沒有成功,復又跪倒在甲板。
衛清蕭揚了揚眉,嘴角揚起涼薄的弧度。這個人,從來不肯跪他的,此時的屈膝,也僅僅是因為支撐不住。心性如此強硬的人,如果不是拿住了其命脈,還真是難以掌控呢。
“洛宮主。如此急召你來,也是迫不得已,抱歉。”平淡的語氣中,其實沒有絲毫的歉意。
洛羽痕慢慢站了起來,最初的痛苦已然緩解。抬袖拭去嘴角的血絲,淡淡一笑:“主上有何急事?”
衛清蕭鎖起眉頭,問道:“你的真言散用在人身上,對人身體可有傷害?”
“清醒後會稍有暈眩感,很快就會消失。”
“可會出現致人昏迷、吐血的情形?”
“絕不會。”
“這倒奇了。我相信洛宮主配製的藥物絕對可靠的,可是今天用時,卻出了問題。”
洛羽痕沉吟道:“那應該是有別的原因。”
“隨我來看一下吧。”衛清蕭率先走進了船艙,洛羽痕隨後跟進。
他的目光剛剛落在軟榻上躺著的人時,身體就劇烈的顫了一下,僵立在了門口。衛清蕭感覺到了身後人的異樣,站住腳步,側臉,眼鋒向後掃去。
那層薄薄面具多少掩住了洛羽痕的臉色變化,卻掩不住眸底透出的深刻顫慄,衣袖在微微的顫動,顯然是衣袖底下的手在發抖。
“洛宮主?”衛清蕭探究的看著他,“可是身體不適?”
洛羽痕垂了一下睫,再抬起時眸中已是一片淡然,回道:“主上輕易不要再用急召的手法了,屬下承受不住。”
衛清蕭也斂了眼中的鋒芒,道:“我也知道如此對你損傷極大,只是此人是我未來的妻子,關心則亂。”
洛羽痕低眼不答,面無表情,衛清蕭臉上,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一閃即逝。淡然道:“還不去為糖兒診治一下。”
洛羽痕強撐著腳下的虛軟移步到榻前,低下身去檢視時,幾乎是跪伏了下去。她被人算計,被人下藥,如此無助,如此虛弱的躺在這裡,他卻連抱住她的權利都沒有,更不要提保護她了。
我都幹了些什麼?
心口如同被利刃穿刺,絞殺。
手指輕輕搭在她的手腕,紊亂的頻率讓他感覺驚悸不已。再細看她的臉色,雖然是在昏迷中,臉上卻有緊張的神情,額上有冷汗滲出,眼睛緊緊的閉著,眼球卻在不住的顫動,似乎在被可怕的噩夢糾纏。
急忙伸手點住了幾處穴道,她昏睡中的臉色終於稍稍松馳。從懷中掏出個小瓶,倒出一粒丸藥在手心,喂進她的嘴裡,輕按其臉頰,助其嚥下。
他抬頭看向衛清蕭。衛清蕭也在彎著腰觀望,神情有些緊張,問道:“是怎麼回事?”
洛羽痕問:“她昏去前可說過什麼話?”
“說什麼看到紅色的眼睛一類的胡話。”
“然後呢?”
“然後我就命她不要管它,按我的要求去做,她就吐血了……”
“你!……”洛羽痕眼中騰的躥起火焰,身周猛然爆出迫人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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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洛羽痕眼中騰的躥起火焰,身周猛然爆出迫人的殺氣。
衛清蕭屹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