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被折磨至死!”碧水素來大膽,接收到沈籬的眼神,當即紅著眼圈大聲控訴,並把一直藏在衣袖裡的雙手伸出來。
她的雙手似乎被開水燙過,高高腫著,手背上滿是長著膿的水泡,不少已經破裂,青色的膿水不斷流出來。
見傷口周圍有些白色粉末,沈籬蹲下身,用指尖輕輕沾了些,剛觸碰到肌膚,碧水就疼得倒吸口冷氣。她輕輕拍拍碧水的肩膀,抬手放到鼻端,臉色一變:“是鹽。”
轉眸看向司夏等人:“都把傷口給我看看!”
於是一個個都把雙手露出來,每個人都跟碧水一樣,雙手紅腫流膿,傷口周圍撒著鹽。
周圍響起無數倒吸冷氣的聲音。
沈籬大怒,只恨剛才沒有直接戳穿沈籮的喉嚨,陰沉著臉走到馮嬤嬤身邊,用力一腳踹在她的心口,再狠狠地踩住她的右手,邊扭著腳邊寒聲說道:“十指連心,這份痛楚讓你也來感受一下!”
馮嬤嬤扭曲著臉,淒厲地痛喊出聲。
“六兒,冷靜點兒。”沈曦緊緊抱住她,強行拖到一邊,對身邊的丫鬟吩咐道:“快去準備些清水,再拿些治燙傷的膏藥來。”
丫鬟點點頭,飛奔而去。
“六小姐好生狠毒!不分青紅皂白地傷人,老奴沒臉活下去了!小姐啊,請寬恕老奴不能繼續再服侍您,先走一步!只求您千萬別被六小姐給害死!”馮嬤嬤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著,扭著肥胖的身體便往牆上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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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他給自己戴綠帽子?
馮嬤嬤打的一手好算盤,見哭鬧無用,便要以死相逼。
她先是故意裝腔作勢地大喊一通,再起身撞牆尋死,想著總會有人來攔她,於是用了狠勁……可惜,所有人都只冷眼看著,並沒有誰過去阻攔。
眼看就要撞到牆壁,馮嬤嬤驚駭之下忙不跌地停住腳步,奈何力氣收不回來,身子重重撞在牆上,她狼狽地跌倒。
“不是活不下去嗎?快點去死啊!”沈曦語氣涼薄地嘲諷。
馮嬤嬤羞得老臉通紅,正不知所措,卻看到葉姨娘垂頭跟在沈安平的身後,分花拂柳般行來,頓時就像是看到救星般撲跪過去,也不說話,就大聲乾嚎著。
垂眸看馮嬤嬤一眼,葉姨娘揹著沈安平,用無比憎惡的眼神瞪向沈籬。
沈籬只當沒看到。
“六兒,五兒還沒醒來,你來說說是怎麼回事!”沈安平在主座上坐下,毫不浪費時間,直接說道:“我不過離府數天,你們就鬧得姐妹失和,家宅不寧……若沒個合理的解釋,我定不會輕饒你們!”
“父親,我是被害者,五姐不在,我沒辦法給出讓您滿意的解釋。”沈安平行軍打仗多年,身上自有一股凜然不容輕視的氣勢,尋常人見到他會嚇得直髮抖,沈籬卻不卑不亢跟地直視著他說道。
“被害者?”葉姨娘悽然一笑,抖著身體厲聲反駁:“六小姐,你的意思是五小姐自己拿剪刀劃花自己的臉?自己跳下水?”
“我一覺醒來,就看到五姐帶著幾個粗使婆子守在我的房間,而服侍我的丫鬟全不見蹤影。五姐氣勢洶洶地說要把我丟到湖裡餵魚,婆子就把我抓到湖邊,我還在反抗,就看到五姐落了水……她臉上的傷,我並不知道。許是被湖裡的碎石劃傷?”
“胡說八道!”葉姨娘氣得臉色發白,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你裝得再無辜,也瞞不過大家的眼睛,所有人都看見你拿剪刀抵著五小姐的喉嚨,逼迫她跳湖,最後甚至殘忍地用剪刀毀掉她的容顏!”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冷冷地笑著,沈籬挺直背脊,端正神色,一字一句地道:“豌豆她們是五姐的人,五姐落水,她們本就有無法推卸的責任!為了脫罪,便汙衊於我,這才是真正的事實!姨娘你該好好地分辨是非黑白,我孤零零的一個人,要如何反抗四個粗使婆子跟兩個丫鬟?”
不等葉姨娘說話,沈籬轉眸看向沈安平,繼續說道:“父親,有人想讓我淹死在湖裡,這是您親眼看見的事情。水裡那婆子分明是聽命於五姐!如果這還不能證明五姐要害我,我無話可說。或許正如五姐所言,我只是個野種,生母不明,來歷不明,根本就不是您的親生女兒……您要殺要打要罰,悉聽尊便!”
沈安平的臉色頓時有些發黑。沈籬是他親手抱回來,若被旁人說成野種,豈不是指責他給自己戴綠帽子?
冷冷看一眼葉姨娘,他殺氣十足地說道:“若今後再讓我聽到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