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明凝眸盯著蔚思夜,意味深長地回問。
“呵呵,是啊是啊。”蔚思夜的語氣怎麼聽都有些心虛,有意無意地撩撥著在場眾人的情緒。
這時,不請自來的貴客們已經看明白了兩人糾結這五十個奴的真正焦點。所謂高手過招,對他們中一些打算旁觀的人來說確實是危險,但是更危險的是,高手過招時旁邊卻還有五十個虎視眈眈的“蒼蠅”這種狀況。這些奴的武功就算都只是半吊子,但架不住他們不要命啊,若在決鬥的關鍵時刻不要命地出手搗亂,絕對會很麻煩……看來,蔚思夜這人,不僅齷齪,而且陰險,可惜,小聰明耍得太明顯,壞得讓人都能看出來。
雲槿沉默不語地坐在位置上,看著蔚思夜,他總覺得事情似乎哪裡有些不對勁兒,但是要具體說的話他又說不出來。其實,站在保護容雲性命的立場上,他同樣想打發走奴字部的那些人,只不過麼……
雲槿以眼角餘光看了看陸長明,他覺得這事兒應該不用他費心了。
陸長明臉色深沉地站起了身,緩步走向仍聚停在大廳門口不肯離去的五十個奴,他看似走得很慢,然而下一個眨眼,人已經站在了其中一個奴的面前——
“攻擊目標。”近距離的壓迫之下,陸長明突然開口。
突如其來的巨大壓迫感讓那個奴心神驚蕩,下意識地便遵守了命令,展開了攻擊——攻擊目標正是陸長明!
其實不止是這個奴,還有幾個臨近的奴,在陸長明的威壓下也下意識地動了手,只不過他們又馬上反應過來停住了。只有處在陸長明正對面的那個奴,他已然處於失神狀態,依舊持續著攻擊。這些奴確實是奴字部的特殊高檔品,武功上幾乎可以媲美前五十號的侍。
只不過,面對陸長明,這個奴的攻擊依舊是萬分無力,只見陸長明抬手一晃就穩穩地鉗住了這個奴的脖子,然後沛然真氣從頸脈一個衝進,那個奴的動作便戛然而止,以一個奇怪的攻擊姿勢凝固在了那裡。
就著鉗人的姿勢,陸長明轉頭看向蔚思夜冷道:“以下犯上,代統領認為這些奴該如何處置啊?”
蔚思夜看著陸長明,一時沒有說話,似乎是事情發展得太過意外,他還沒反應過來。
“咔——”陸長明也沒等蔚思夜反應,手指微動,直接掐斷了手中那個奴的脖子。
聽到人體倒地的聲音,蔚思夜彷彿才瞬間回神,故作滿不在乎道:“呵呵,看來這些小東西確實是沒規矩,不敢勞煩陸門主,思夜這就把他們帶下去重新調教調教。”說話的同時,邁出了腳步。
意欲不軌被發現後,還想儲存實力全身而退?見蔚思夜居然不死心,還想把這些奴帶走以圖後招,陸長明冷笑。
這時陸長明手下的管事們已經隨後跟了上來,見此情景,有個領頭的覺得是個表現自己的機會,看準時機立刻見禮進言道:“門主,代統領所言極是。卑賤的奴完全不值得您動手處理,但是不懲處又實在天理難容,不如由屬下等人執行吧。”順著蔚思夜的話,把優勢與主動權又為自家主子找了回來。
“也罷,好吧。”其實陸長明也懶得斤斤計較,把人打發了,沒人壞他的好事就行了。
那個領頭的管事得令後,直了直腰板,走到剩下的四十九個奴面前,宣判道:“目無尊卑,以下犯上,門主大量,就罰你們每人留下一隻眼睛一隻手吧。”說完對身後的其他管事擺了擺手,“執刑。”
聽了這個宣判,陸長明皺了皺眉,一旁蔚思夜還要說什麼,陸長明堵了回去:“代統領也是日理萬機,這點小事確實不用我們費心。”然後,看著不一會兒就零落了滿地的紅色液體與肉塊,陸長明對手下管事道:“不用這麼麻煩,直接都殺了吧。”
自從愛徒身亡他便不怎麼願意關注寒光營了,只想再尋找個合適的徒弟傳承衣缽別辱沒師門就好,尤其這幾年他基本都出門在外。什麼時候?寒光營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西弘上層秘密傳言,說寒光營裡挑戰人性顛覆道德與某些殘忍的地方無異,他本不信,難道,是真的?
看著那些管事們理所當然地對毫不反抗的奴動手,看著管事們那種一臉淡然地施虐眼中卻暗暗放光的表情,陸長明心情不是很好。不過話趕話說到這裡了,利害關係,他不可能出面阻止執刑,而那些奴既然就此廢了也活不長了,不如,就痛快點吧……
面對這樣的場面,蔚思夜臉色複雜微微發紅。當然,在夜明珠的清輝下他的臉色不很鮮明,似乎是怒到極點卻又敢怒不敢言般,最後,他對在場包括陸長明在內的所有人露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