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非常重要的“幸福”了吧。無關其他,那是他最初的幸福,只不過,現在的雲兒大概不會這麼許願了。一起吃飯這麼簡單的事情,老夫讓雲兒傻傻地等了十年,容熙那個臭小子應該不會吧。
畢竟,只要讓雲兒坐在身邊,塞給他一碗飯,你就可以看到……
一個幸福到讓人心碎的漂亮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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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光營——
……
“那是,作為一個‘家’……父親在吃飯時也會想著叫上我?”容雲思考了一下,不確定地說。
啥?!蔚思夜哭笑不得,他真的很好奇,到底是哪位世外高人把容雲教成這樣的!?……
81、〇七四 雲皇,九霄血夜(二) 。。。
戒堂的點罰即將開始,不請自來的參觀者們正在聚集,邊走邊談論著不久前剛剛發生的鬧劇,與不久後即將發生的決鬥,興致勃勃,內容不外乎“倒黴孩子啊”“果然敗類啊”。
所以,當蔚思夜很“不巧”地在這個時間回到自己的戒堂,一身狼狽的他無法避免地被圍觀了。面對一路上有意無意投來的探究與嘲笑,蔚思夜一派淡定自若,看不出有絲毫介懷。可惜,如此神情配上他一身狼狽,在圍觀者的眼中,卻是故作姿態,自欺欺人的可笑。
當然,實際上蔚思夜是真的沒有絲毫介懷,只是有些人總是喜歡相信他們願意相信的“事實”。此時此刻,他的劇本已經完成,演員已經入場,就算他什麼也不做,也會有人自行誤解,哦不,是自行“配合”的。
回到自己在戒堂的休息間,蔚思夜不緊不慢地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袍後,才來到主廳,自然是遲到了不只一點半點。
主廳,依舊是石砌的廳堂,高高的頂棚,夜明珠清輝冷冷,依舊是黑色的鐵鎖、白色的刑臺,一排排跪候的侍,依舊是正在無情而有序地執行的刑罰,以及揮之不去的血腥氣息。然而,今夜的主廳卻又是如此不同,先不說白玉石刑臺上那有些“煞風景”的裂痕,更重要的是,平時空空如也的雕花紅木椅上,此時坐滿了人,並且,旁邊還整整齊齊地跪了五十個……腰牌上寫著“奴一一九”“奴一二零”的……奴?!
奴字部的人出現在戒堂絕對萬分不正常,要知道,如果說在寒光營“侍”還算人的話,“死”與“奴”卻不過是用具而已,尤其是最下賤的奴,他們通常是沒有“資格”出現在點罰上的。
男男女女五十個奴,清高若蓮者有,淡雅如蘭者有,冷傲若梅者有,豔如牡丹者有,嫵媚如柳者有,被綾羅綢緞包裹著任人挑肥揀瘦,不得不說,寒光營出品確實都是高檔品。
剛剛這幫奴進來時,有蔚思夜手下的管事轉述了什麼“代統領的好意”,所謂:長夜漫漫,點罰野蠻枯燥,各位貴客不若雅品溫柔鄉。這些奴不僅中看而且中用,據說高手決鬥是很危險的,對於沒有真氣傍身的貴客,這些奴字部的小東西們,可以為您抵擋高手真氣衝擊產生的罡鋒。
陸長明的臉色很難看,素來莊嚴肅穆的戒堂主廳,如今隨便得像個民間菜市場似的,讓他異常厭惡。也許就是因為他臉色不豫吧,旁邊很多“貴客”用眼光打量了好幾遍那些奴了,最終卻沒有人敢動作。
蔚思夜姍姍來遲的出現,自然吸引了眾人的視線,尤其是他的六個“知己”。六人笑容曖昧,在吸引了蔚思夜的視線後,六人齊齊用小動作暗中豎了個大拇指,意思不外乎“好樣的,再接再厲啊”。
所有人的各種小動作,自然逃不過陸長明的強大感知,他更加厭惡地皺了皺眉。雖然他能夠理解皇上默許蔚思夜代統寒光營的深意,但是,這並不影響他不爽蔚思夜,尤其是蔚思夜那些上不了檯面的齷齪心思。
“代統領,你這是什麼意思?”陸長明抬手比了比,聲音中是不掩飾的不悅。
“這些小東西嗎?思夜是好心好意啊。”蔚思夜笑道,表情是白目的高深莫測。
陸長明冷哼了一聲,指著五十個奴道:“出去。回到你們自己的地方去。”
五十個奴不敢怠慢,連忙伏地叩首,起身往門口走,然而,他們越走越慢,腳步猶豫,走到門口時更是漸漸停了下來,小心翼翼地看著蔚思夜,似乎是等著他的最後決斷。
見此情景,陸長明眯了眯眼,引動了殺機。
“陸門主何必將思夜的好意拒之千里呢,而且,您是不在乎啦,可是,您比武時的真氣,我們這些沒武功的文人確實承受不起啊。”
“是——嗎——?”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