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事,她的沉靜令他不安,而且看她蒼白的臉色也不太像是感染風寒。
金銀兒低著頭,彷彿正努力地隱忍著什麼,她的雙肩一聳一聳的,下一刻就見透明水珠滴入她面前的碗內。
金多好大駭,“銀兒!告訴爹,你怎麼了?”這小女兒總是躲起來哭泣,只怕他為她多擔那麼一點心。
她仍然低垂螓首,聲音微咽,“我好想大姐……”大姐,總是為了她和二姐吵得面紅耳赤的……她如母似孃的親姐姐。
她還記得十歲那年,二姐企圖燒她的辮子,當時大姐像是保護小雞的母雞氣急敗壞,打了二姐一頓,她真的、真的好想念她。
是不是人在最傷心的時候總是自然而然的尋求親情的依偎。
金多好嘆了口氣,“富兒遠嫁江南的前幾日,你總是捨不得的整夜未眠,是想多瞧她幾眼吧。”
是的,當時她多想請求大姐帶著她,她願意當她的貼身奴婢照料她,但是為了爹爹她不能啊,她得代她照顧、孝順爹爹。
只要大姐過得好……曾經,她的人生中只有這麼一個盼望……
然後,她奢求了她不該、也不配擁有的男女情愛。辛格……這個烙燒在她心上的永遠傷痕,他還恨著她吧?
而她竟然無力反駁他的“親耳所聽”!他未經審判便已定了她罪,一生一世不可饒恕的罪刑。
金多好突然開口,“貴兒回來了,她在長安西市開設一間酒坊,豪華的廂閣恐怕要不少開銷。她怎麼會有那麼多銀子,該不是偷拐來的吧?”唉,知女莫若父。這貴兒心性高傲,所要緊的只有衣食無虞的奢華生活。
“爹,”她想告罪,“我對二姐做了不該的事,害她被逐出夫家,是我害了她。”
先是一愣,而後金多好淡淡的撇出笑痕,“如果你對她拳打腳踢也是她該承擔的,她這做姐姐的人從來沒有給你關愛過,老當你是個奴隸般的使喚和棍打。而且她被趕出來也好,否則那些姨太太和她互咬互鬥,遲早要出事。”
“但是我還是不該……”
“甭自責了,貴兒出嫁以前的花費和她出嫁時的珠花嫁妝可都是你日夜做工所積攢下來的,她欠你不可謂不多。”
二姐厭惡她似乎也是應該的,像她這般毫無豔色的妹妹居然讓爹爹把所有的關心全部傾注,依二姐的要強好勝當然受不了。嫉妒,只是人性的一部份。如果可以,她願意用心去化解她對她的不滿和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