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軟跌下身子,發現自己雙手和雙腿都使不上力。
辛格也僵了臉色。四肢百骸彷彿被冰凍似的竟然無法動彈半分,即使運功通穴亦是無能為力。
金銀兒像個魂不附體的木偶般走下木梯,她的身體不停的顫抖,似乎一陣風吹來就可以輕易的撂倒她。
手中的小野狐毛皮掉落下地。這是她這幾日天天上山所獵到的惟一一張毛皮,原本是要送給二姐當作慶祝她生意興隆的賀禮。
然而她所看見的竟是令她不堪承受的痛楚!
不該再心傷的,辛格已經棄她如敝屐。
彎身拾起毛皮,她想,應該把這毛皮交給店小二,或者是等二姐下樓來再送上自己的祝賀。
猶豫的當口,一陣強風颳掃過她身旁,她揉揉眼,覺得詫異。那陣“強風”竟是祿全老伯!
祿至老伯不是已經五十開外,怎麼身手能夠如此利落呢?尤其是她似乎感覺到他身上騰騰的殺氣?
她直覺的轉身,迅速跑上樓去。
“無色無味的五毒蟲薰?”金貴兒駭叫,這東西聽起來簡直和死亡是同義詞。
一旁倚靠著床側的辛格臉上並無驚恐,他冷著俊容,“為什麼要在酒壺裡施放毒氣?”原來他所中的不僅僅是春藥。
祿全低低的笑了,“你的內力比白石和黑石都強,尋常的毒恐怕制不了你!而這毒蟲的氣只要聞上一刻鐘,任由你有再強的內力也要虛軟如活死屍。這般,我才好下手殺死你。”
金貴兒開始哀嚎,“天啊!我也聞了好久的毒氣,而且就站在酒壺前,難怪我也沒了力!誰來救救我啊,你要尋仇,找他,不干我的事。”
祿全拔出長靴內的短刃,走上去猛力往辛格的臂上一劃。
“哈哈哈!我要一刀一刀的切割下你的肉,好為我兒報仇。”
“你是孔陽的父親?”
“對!雖然他不知道我的存在,但我待在逍遙居為的就是能夠瞧瞧他。”當年他拋妻棄子,所以無顏與他相認。
辛格淡嘲著,“以為你是老實的老僕役,看來是我錯了。但孔陽挪用賭坊的銀錢,而且私通外人想射殺我,他是罪有應得。”
祿全紅了眼,他一邊掉淚,一邊又刺去一刀。
“我知道他壞,但是他總是我的孩兒啊!今日,我要你的命!”
眼看他手中的短刀即將再落下,一抹身影衝跌過來,奮力的與他拼鬥。
辛格一震。“銀兒!你走開!走!”
勉強抓住祿全拿刀臂膀的金銀兒匆匆瞅他一眼,“不!我不能讓你死!你若死了,我絕不獨活!”金貴兒嚇得快暈了,她怕這老伯殺完辛格和銀兒就會順便送她上西天。她扯開喉嚨,尖聲駭叫著。
“救命啊!殺人啊!小二,來人啊!快到二樓救我!”
祿全終究是練過功的武莽漢子,他格開金銀兒,轉換目標的往金貴兒刺去。
“啊——”金貴兒慘叫,然而刀子並沒有刺入她的身體。她不敢相信的看著趴在她身上的金銀兒……
祿全又刺下第二刀!
辛格心急如焚,“祿全!要就衝著我一個人來,不准你傷害無辜。”
祿全哈哈大笑,“爺,到這個時候了,你還用‘不準’的命令詞啊。好,我先解決你。”他往床榻方向走去。
金銀兒慌忙轉過身,伸長手抓住祿全的足踝。
祿全踢開她,“小姑娘,你的背上捱了我兩刀,怎麼,你還想再試試刀割的滋味?”
“我絕不讓你傷他……”背上的傷刺得極深,她忍住痛的爬跪過去,想要保護她的辛格。
祿全狠狠的再刺她一刀,刀入鎖骨下方,只見噴泉似的鮮血急湧而出。
“我先送你到黃泉地府一遊!”他瞄準金銀兒的心口要害!
一柄刀疾飛過來,準確的把祿全手中的短刀射落。
他錯愕的抬頭,迎向他的是黑石和白石的橫眉豎目。
辛格眼睜睜的瞪著榻上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的人兒,他的唇線抿得甚緊,長指撫觸著金銀兒微豐的冰冷嘴唇,感受那顫顫然,一如他此刻的心悸。
他再也受不住這煎熬,抱起她,瘋狂的搖晃她的纖纖嬌軀。
“求你……”醒過來。
他的低鳴彷彿中箭負傷,甚至即將斷氣的獸王。
而她依然眼眸緊閉,面色枯槁,對他撕心裂肺的聲聲呼喚毫無所覺。
為怕她的傷口扯裂開來,他輕輕的將她的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