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蕭文也領會了其中的奧妙,不滿與總是處於被動守勢他,追逐著寶珏糾纏起來,一時間,兩人陷入了浪漫的深吻中……
自此,兩人的感情突飛猛進,一直被世俗禮教框得死死的蕭文,一時半會兒的,當然不可能就象寶珏那麼開放。人前,總是一副恭謹有禮的樣子,私下相處時,多半也是彬彬有禮,不過最後,他總是會在寶珏的攻勢下節節敗退,並放任自己沉淪在寶珏編織的情網之中。
然而奇怪的是,寶珏並沒有突破最後一道防線的意思,她似乎對浪漫的戀愛頗為沉迷——其實,她是想徹底贏得蕭文的心以後,再去追求肉體的結合。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
墨珠照樣動不動就掉眼淚,絲毫沒有改善,儘管他已經正式滿十六歲了。
寶珏在為他舉行了一個小型慶生會後——其實,就她、墨珠、紫玉三個在右廂房裡吃了頓晚飯,然後她送了個翡翠玉珠手釧給墨珠做禮物——當即找來王太醫,要她好好地開了幾副養護嗓子的藥,嚴令墨珠沒事少開口,不許大聲喊,不許隨便哭,不許……禁令下了一大堆,目的只有一個:避免墨珠變成小烏鴉!
可是墨珠並不知道寶珏的意圖,以為自己又是哪裡惹得公主嫌棄了,眼淚一串一串地往下掉,逼得寶珏將她那個幾乎是杞人憂天的想法一五一十地坦白了乾淨,總算在淚水氾濫成河以前,成功地讓墨珠破涕為笑——這樣一來,她的良苦用心就此白費,墨珠藥照喝,哭起來卻是半點也不含糊,一點攙假作弊也沒有——也對,有好東西頂著,他再怎麼折騰也不怕嘛!
紫玉在病體痊癒之後,重新跟在寶珏身邊伺候,只是他的心裡終歸存了分戒心,對寶珏始終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防她防得跟賊似的。
寶珏也不怪他,成日裡光是纏著蕭文培養感情就已經很花時間了,經常還要哄墨珠玩兒,對這個說話加槍帶棒、有暴力傾向的少年也顧他不上——沒有蕭文清麗端莊,不及墨珠溫柔可愛,縱然生的冷豔動人,這剛烈的性子實在是不敢恭維,自己還是不要隨便挑戰難度的好。
有時想來,寶珏也替紫玉覺得惋惜:這樣的風骨,若是出身豪門也就罷了,自有那攀高枝的會容讓三分,偏偏是個小廝的命,日後出嫁,許的人家卻未必能受了這樣的脾氣——哎!墨珠是愁選什麼樣的人家才配得上他,紫玉卻是愁什麼樣的人家才容得了他——一樣兩個少年,都有讓寶珏操心煩惱的事,想想頭都有些大了。
好在墨珠也只是剛滿十六,紫玉也才十五,還有幾年的光陰可以慢慢地替他們留意合適的人選,不然,寶珏大概真的要給這兩個少年在府裡搭上高臺,逼著他們拋繡球招親了——自己看對了眼,她的責任就小很多了不是?也省的她操心了!看看,頭髮都白了好幾根去!當主子當到象她這樣的,這世上可真是不多見的咧!
府裡的雜事有韓秀娟操持,大事有蕭文把持,“陰謀得逞”的寶珏終於如願以償地過起了悠閒瀟灑、和美男子和睦相處的理想生活,對於這樣的生活,她可是非常的滿意。
然而,她畢竟忘記了以鳳後的精明能幹,又怎麼可能讓她這個表弟媳婦不求上進?如果她一直平庸下去,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既然她都可以找上門去挑釁、知道進宮搬救兵,自然是還有潛力有待發掘,而自認為有“要讓表弟幸福生活”這個義務的玉無暇,當然就把完成這個目標的執行人給算計上了。
半月以後,女皇下旨,命御妹二公主寶珏,出任東湖香嶺巡查欽差,全權處理民生問題,親賜龍頭金鉞一柄,如遇貪官汙吏,可先斬後奏,七日後,離京赴任。
不情不願地接下聖旨,寶珏立時覺得自己才為兩個小廝婚事操心而大的頭,又大了三分出來……
拜託!她哪裡懂什麼民生國計啊?!她又不是搞政治的?這學問,她哪裡懂啊?!
女皇這不是“鉛桶裡頭搗螃蟹——瞎想(響)”嗎?!
上部 第九章
“皇姨,你的親親侄女來替你送行,皇姨夫卻不肯出來見一面,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羲芝人小鬼大地坐在上位,向另一邊坐著的寶珏似真似假地抱怨著,“人家可真想欣賞欣賞我皇姨夫的翩翩風姿呢!聽說,他還差點成了母皇后宮眾郎君中的一份子!人家對他滿懷憧憬耶!能讓皇姨傾心的皇姨夫,必定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詩詞歌賦、樣樣精通的了!”一邊說,一邊還側歪著腦袋,故意裝出一副可愛的樣子。
寶珏看著這個調皮的丫頭,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身為皇儲,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