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螞蟻啃了一樣,不疼,卻煩躁的很。這回又聽見了“溫存有加”四個字,那螞蟻咬的滋味,變成了黃蜂蟄的了,又腫又疼,去之不得。
心裡起了變化,面上也僵了幾分。
魏嬤嬤自然又瞧了出來:“姑奶奶一向是個明事理的性子,事情看得明白,心裡通透,落到自己身上,又不敢了。夫妻之間,有的固若金湯,有的貌合神離,端看個人如何行事了,一味受著,不是好事。姑奶奶說,老奴說的對也不對?”
這回於小靈可不說話了。
魏嬤嬤說的對,她同徐泮,大多就是他什麼都備好,而她總是無所謂的態度,被動地一味受著。她嫁到了忠勤伯府,也只同徐泮在一處,府裡的下人各司其職,中饋也不再她手裡,府裡住的人雖多,卻井水不犯河水,她像一個客人,被舒舒服服地安排進來,卻全不必融入進去,抬腳便可以走。
可在這張無形的網裡,她真的能說走就走嗎?
於小靈擰了擰眉,京城的雪下的輕,落在她心頭卻沉甸甸的。
魏嬤嬤看著,知道她心裡有想法了,本不該再多說,可那納妾的事,她覺得還是要同於小靈說明白得好:“納妾的事情,姑奶奶一時就不必想了。伯爺正是同您正是好的時候,您要抓緊這個功夫,在伯府站住腳,為伯爺開枝散葉才是。
再者……那事上,女人家剛開始都是受不住的,慢慢的也就好了,就是萬不能讓伯爺覺得您抗拒了,男人們,總是有些個驕傲,心裡看不得女人這般的。次數多了,他們便不樂意再碰了。姑奶奶,可萬不能走了這條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