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小霏不知道,於小靈什麼時候這般炙手可熱了?什麼徐家黃家都眼巴巴地找上門來,要娶她做媳婦。
她有什麼了不起得?自己的父親便是不在了,那也是當年的探花郎,而二叔父,再是厲害,也不過就是一個五品的員外郎,還是看在父親鞠躬盡瘁的份上,撈得官!
於小霏越想越恨得牙癢癢,心裡便對小靈的婚事,盤算了一遍又一遍。兩盞茶下去,她又找了個由頭把月蝶叫了回來。
於小霏捏著手中的帕子,細細看著,嘴裡卻朝月蝶,幽幽道:“這二妹妹都要定親了,說來從前黃二哥對她頗有照顧,也不知道,黃二哥聽聞此事有什麼想法……”
話說到後邊越發地意味深長起來,月蝶聽了哪裡有不懂的,徑直就道:“姑娘放心,奴婢定然讓黃二少爺知曉此事。”
月蝶的興高采烈自不用提,於小霏這裡,心裡也舒坦了些許,她在心底對於小靈冷哼了幾聲,臉上露出幾分讓人打顫的陰詭笑意。
不曉得月蝶用了什麼法子,第二日一早,黃謙石便在給黃夫人請安的路上,聽到了丫鬟婆子們的閒言碎語。於小靈要結親的訊息把他驚得如遭雷劈,他再來不及細思,拔腿就跑到了黃家的正房。
黃夫人見他這副丟了魂的樣子十分驚奇,連忙單拉了他說話:“我的兒,這是怎麼啦,這大清早的,可是遇上了什麼事兒?!”
黃謙石徑直便嚷道:“娘快去木魚衚衕替兒子提親!”
“不是說好了,等你大嫂生完孩子就去嗎?怎麼現在著急起來?!”黃夫人一頭霧水,看見兒子額頭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水,心裡也跟著急了起來。
黃謙石更是急得直跳腳,他脫口便道:“娘,昨日忠勤伯府都去於家提親了,兒子能不急嗎?!”
黃夫人聞言嚇了一跳,面色大變道:“忠勤伯府去於家提親?你這是哪裡聽來的?真的假的啊?!”
“這哪裡還有假,連咱們家的婆子丫鬟都知道了!”黃謙石汗水滲了出來。
黃夫人還是不太相信,但她看著兒子面色發白,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心中也跟著不快起來。她心道,這於家姑娘還沒進門就已經捏住了自家兒子,若是往後進了門,那還不得翻了天去?!
可她想了想,還是安慰黃謙石道:“你先去學堂吧,娘這就派人去於家將此事打聽清楚,你不要著急,便是急了也沒得用。”
黃謙石也知如此,他還想著去了彭家學堂,找於霽問個清楚。
母子二人又說了幾句乾乾巴巴的話,黃夫人就把黃謙石打發走。她連忙派了得力的丫鬟往於家打聽事體去了。
這樣的訊息哪裡瞞得住,況於家徐家也沒刻意藏著掖著,不過半晌工夫,黃夫人派出去的丫鬟便打聽的一清二楚,回來了。
黃夫人聽了丫鬟的話,面色一陣青,一陣白。她以為於家是同她是一個想念頭,卻沒想到,轉眼的功夫於家就攀上了功勳貴戚。
他們家再不能同忠勤伯府相提並論的,再加上今日自家兒子那般驚慌失措,方寸大亂,黃夫人眼睛一眯,暗下決心,絕不讓自家插手此事。
而黃謙石剛到黃家學堂,就一把抓住了與他前後腳過來的於霽:“你說清楚,忠勤伯府去你家提親是怎麼回事?”
於霽聞言面色發白,他過來正想同黃謙石告知此事,沒成想卻被黃謙石搶了白,因而此時,他看著黃謙石,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黃謙石瞬間明白過來:“竟是真的,那……那你母親答應了嗎?”
“沒有。”於霽道。
黃謙石聞言,如同抓住了最後的稻草,大大地鬆了口氣:“沒有就好,下晌我就讓我母親去你家提親!”
於霽當即皺了眉頭:“這……”
黃謙石道:“這怎麼了?一家有女百家求,只要還沒定下,我們家有什麼提不得的?!”
他這話說的倒也在理,於霽聽了,默默的點了點頭。
是日下晌,黃謙石回到家中,興沖沖地跑進正房去尋母親與他做主,可他這話還沒說出口,卻被黃夫人搶白了去:“忠勤伯府確實去了木魚衚衕,提親那於二姑娘。既然如此,咱們就不要橫插一刀了!”
“娘,只要親事沒定下來,咱們就是去提又怎麼了?!”黃謙石當即瞪了眼。
黃夫人見兒子竟然為一個小姑娘朝她瞪眼,心裡怒火竄了上來:“你真是豬油蒙了心了,休要再提此事,我是不會去找這個難看的!”
黃謙石不可思議道:“從前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