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讓她看起來,處處透著溫軟的氣質。她覺得魏博良定然會喜歡,她如今這副模樣的。
她帶著丫鬟往魏夫人院裡去了,魏夫人雖病著,卻還是認真地打量了她一番,末了,還朝她讚賞地笑了笑。
於桑很高興,覺得自己前幾年當真是被任性糊了眼,如今她醒過來了,還不算晚。
她翹首盼著,過了約莫半個時辰,魏博良才匆匆趕了過來。
也許是,在外風裡來雨裡去地求學的緣故,及冠了的魏博良,已沒了往日弱不經風的氣質,儘管他依然文質彬彬,身上卻帶著幾分成熟男子的風采。
於桑看著,有一息失神。
她給他行禮,魏博良的目光在她身上掠過,只微微頷首,輕輕應了一聲,便大步往魏夫人房裡去了。
於桑有些失望,卻也知道百善孝為先,魏夫人病著,做兒子的,自然心裡記掛著母親。
她轉身也跟了進去。
魏博良因著他先生突然辭世,過年的時候沒回來,一直在曲阜忙碌不停,一年多未曾回家。
魏夫人握著兒子的手,眼淚都落了下來,母子二人久別重逢,自然有千言萬語要說個痛快,於桑在一旁乾站著,也只能乾站著。
好歹魏夫人還記著她,眼淚收了,便笑著拍了拍魏博良的手,道:“你媳婦兒可沒少替你,在我身前盡孝,若不是她時常過來陪我湊個趣,這病只怕更厲害了。如今你回來了,也該好好待她才是。況且,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有個子嗣了。”
她說完這話,於桑立即紅了眼,她拿著帕子拭了拭眼角,聽到了魏博良的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