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醒了,問道:“太太覺得如何?”
他的聲音飄渺虛幻,並未在於桑耳邊駐足一息。
這一次,魏夫人也在,她輕聲問了大夫:“四太太如何了?為何流了這般多的血?”
那大夫面色頗為凝重:“四太太小產後,沒及時用止血藥,恐怕是傷了根本了。”
“傷了根本?”魏夫人神色一凜,又問:“大夫什麼意思?”
那大夫斟酌了一息,道:“四太太這般,恐怕仔細調養個三五年,才能再有子嗣了。”
那大夫說完,兀自搖了頭。魏夫人眉頭緊鎖,臉色沉了下來。
大夫開了藥,走了。魏夫人看著於桑那稚嫩的臉蛋,想起自己年輕時受過的苦,心中也不由升起一絲憐惜。她終究還小,經了這件事,也才算真正長大了。
可憐惜歸憐惜,事關魏家的子嗣,她卻不能心慈手軟了。
魏博良送了大夫回來,來到門前,正聽見自己母親冷清的聲音。
“四媳婦,子嗣不是小事。你自家做個決斷吧。”
魏博良推門的手停在那裡,頓了一下,只聽於桑沙啞的聲音弱弱地,卻好不猶豫地道:“將追雲開了臉便是。”
魏夫人點了頭,囑咐了她一句“好生修養”,便起身離開了。
走到門邊,一眼就瞧見了目光怔怔的魏博良。
“良兒?”魏夫人喊他。
經她一喊,魏博良回過了神,開口便道:“娘,不用為我費心了,我並不需要妾室。”
魏夫人一聽,便沉了臉。未來得及說什麼,便聽魏博良又道:“爹和二哥早就與我說起曲阜的杏壇書院,我準備下月便起身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