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人渾身打顫。熹瀚的心卻是更冷懷裡的少年,竟不知何時早已昏厥。
……
沈碧染悠悠醒來,感覺自己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裡,身上的衣服也都幹了。他吃力的睜開眼,看到四周是個不足二丈見方的洞穴,雖然很小,卻處於背風坡,洞口又被掩蔽住,沒有半點風吹進來。眼前有一簇火堆,桶一般粗的枯樹墩正在燃燒著,周圍還堆了一圈木柴。
此時已是第二日,天快要亮了。外面寒氣逼人,小小的洞穴裡卻瀰漫著溫暖的空氣,火光把四壁的岩石映照的分外明亮,折射出幽暗又柔和的光。
熹瀚感覺到少年醒來,立即低下頭來,看到少年的眼睛睜開了,帶著些許困惑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慢慢張開的眼睫,像是初春裡剛破繭的蝶第一次震動它單薄脆弱的翅膀。
少年彷彿也感受到了他,緩緩仰起頭,凝視著男子憔悴卻帶著驚喜的臉。少年的眼是漆黑晶亮的,澄澈乾淨,盈盈如水。
熹瀚摟著少年,語氣小心翼翼,“碧染,你覺得怎麼樣?”
沈碧染微微笑著,輕聲答,“我沒事。”他身上雖然痠疼不已,可毒卻是慢慢褪去了。只要熬過最開始的疼痛,身為藥人的特殊體質就能把毒一點點化開去。
熹瀚卻仍皺著眉,伸出大手,用手背探上少年的額頭,感覺到他有些低燒。熹瀚抱緊少年,用身體溫暖他,“冷不冷?身上的劍傷……”
還沒說完,沈碧染突然伸出手,把熹瀚的那隻手拉到眼前,聲音有些抖,“疼麼?”
男子的手,骨節分明,修長有力。翻過來一看,只見掌心和指尖多處血跡斑斑,皮肉翻滾。再按住他的手腕把脈,發現他還有內傷。
沈碧染驀地轉身,緊緊擁抱住司馬熹瀚。他不去問他為何也跟著跑出城,不去問他是怎樣找到自己的,他只覺得有種情緒在心頭翻湧,說不出話來。他愛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是他愛的。
沈碧染抬起頭,看到在熊熊火堆的映照下,兩人擁抱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