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堂主各有心機的爭執聲中,倏聽階上飛虎幫主廖不凡己怒聲叱道:“住口!”
一聲怒叱!果然令三名堂主不再爭言,狂鷹廖不凡默望六名堂主一眼後,便頷首沉聲道:“其實莫堂主所言甚合我意,萬堂主及龍堂主之言也各有道理,因此龍堂主除了派任新分堂主,重整各分堂外,幫內各地分堂皆要嚴加戒備,且派出探子詳察轄境內有何眼生武林人及不同以往的異狀,各位堂主可自行斟酌處理,若有線索,立即回報總堂!”
狂鷹廖不凡的話聲一落,便不再多言的起身行往右側廊道,留下躬身送行並相互研商的六名堂主。
就在飛虎幫幫主與六名堂主會商大計之時,遠在博山的山道中,竟有三十餘名全身黑袍、面蒙面巾的人,正追逐圍殺六名四旬之上年齡不等的武林人。
“快圍住!莫再讓他們跑了!”
“呔!你這臭瞎子,也敢在本……還不快束手就擒?”一陣怒喝叱斥聲中,倏聽其中一蒙面人嘿嘿冷笑道:“嘿嘿嘿……閻王針玉無尊!憑你一個被逐出飛虎幫的護法,以及兩個老幫主的護衛三個頭目,便想在本會殺手之下活命不成?識相的快交出本會秘件及帳冊!”
雙自己盲的閻王針聞言尚未說話,但身側一名五旬老者已沉聲說道:“玉護法!咱們心懷故主、隱名埋姓、奔波江湖數年,為的是什麼?如今總算有了可水落石出、真相大白的線索及確鑿證據,無論如何也要將所獲證據交給張堂主手中,公諸於世!”
另在身後的一名四旬壯漢此時也憤聲說道:“對!梁護衛說得對!玉護法!此地交由小的幾人捨命攔擋!您快突圍離去才是。”
“嘿嘿嘿!還想走?莫不成你等將本會之人看成吃齋唸佛的無用之人了?哼!大家……”
那為首的蒙面人獰聲冷笑後,正欲下令時,突聽閻王針玉無尊開口喝道:“且慢!曹老哥!雖然你面蒙黑巾,但小弟己察知是你無誤。想當初你違反幫規,而遭幫主怒斥,但顧及舊情只將你逐出而未曾嚴懲,想不到你竟投身血梟會且記舊仇,與本幫逆賊同流謀害幫主?如今已有秘件帳冊,筆筆在歷,你還有何可說?”
“嘿嘿嘿嘿!想不到事隔多年,尚被你們這批逐出幫的餘孽,毫不死心的查出本會所在,且潛入搜走數十本密函、帳冊,如此己屬本會的奇恥大辱,又怎會容爾等脫逃?將隱秘公諸於世?否則豈不令本會再難有事主請託辦事而斷了財路?況且……嗤!本會之人的出身、來歷皆各有明暗,若一經渲出,立將有殺身之禍臨身,因此……動手!殺光他們!”
“是!三會主!”
“哈哈!三會主放心!他們死定了!”
“殺……狠殺莫松!千萬不能讓他們脫走了一人!”
然而三十餘名黑袍黑蒙巾的殺手正欲狂猛圍殺時,突見北面林道疾掠至一批人影,並聽有人怒喝道:“看到了……就在前面!”
“噫?果然是……不好!玉護法他們遭困了!”
“快!快去支援……殺!”
“爹!爹!您別急!女兒來了!爺爺也來了!”
“叱!不肖子,離家一去十餘年,竟敢改名換姓、背祖忘宗?害得爹及丫頭尋你十餘年尚不知閻王針便是你這不肖子?”
閻王針六人耳聞有幫手趕至,自是狂喜無比,個個振奮,反守為攻的立時反撲身周血梟會殺手,霎時掀起了一場激戰。
而閻王針玉無尊內心驚喜中卻又心虛膽怯得不敢開口,真不知應如何面對十餘年未曾拜見的老父及自幼喪母女兒?也不知她現在長得什麼樣子?好不好?
先後迅疾掠至的十餘名男女老少,一靠近便疾狠的攻向血梟會之人,竟然是醫叟金一丹以及靈姑金翠瑤、漢水玉鳳尤良玉。
另外尚有飛虎堂前任老堂主美髯公張守仁,還有兩名老護法五名頭目,以及老幫主的一名護衛及老僕三名。
憑功力高深的醫叟及美髯公兩人已足可對付大半的血梟會之人,更何況尚有其他功力不弱的老班底?
尤其是當眾人己聽閻王針六人怒喝老幫主便是被幫中逆賊收買血梟會之人謀害的,因此更是群情悲憤得捨命狠拚狠殺。
一場激戰不到兩刻,三十餘名血梟會殺手只餘三會主及五名負傷頑抗。
美髯公眼見醫叟獨戰那三會主,明明有數次皆可致對方於死命,但卻收手未誅,雙眉緊皺,卻又不好開口時,倏見醫叟右袖內精光疾閃而沒,那三會主己身軀僵硬的摔倒地面,並聽醫叟呵呵笑道:“呵呵呵!……張老弟!貴幫老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