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後顧之憂。
當然,也包括嚇唬宋軍。
這也是殺雞儆猴,以金軍來立威,迫使那些宋軍將領接受他的任命,加入到討伐趙構這個昏君的偉大事業中。
“你不怕死嗎?”
楊豐好奇地問他侄女。
此時他們正乘坐一艘內河漕船沿著汴河逆流而上,而外面漆黑的夜幕下,一盞向前的礦燈照出細雨綿綿,船下滔滔汴河水緩緩東流,一具五十馬力掛機在船尾推動著這艘古老的漕船,以十五里的時速不斷向前。船上除了他們外只有一個船工,坐在船尾單獨的舵艙裡,一邊唱著不知名的曲子一邊操做著那臺神器,作為大王的坐艦,當然不可能還玩什麼風帆,再說內河上使用風帆逆流航行的速度那就是悲劇。
“不親眼來看看叔父是如何大顯神威,柔嘉又如何敢確信您能把我弟弟送上寶座呢?”
柔嘉公主說道。
說話間她捧著酒杯雙手遞到楊豐的面前。
這女人今天穿了一身男裝,而且還居然畫了點淡妝,甚至居然還是用的現代化妝品,楊豐給了他的老婆們好幾套,估計鞏氏這個傻女人送給她一套了,畢竟公主這個頭銜還是很唬人的,可憐這個傻女人一點也不知道這純粹是引狼入室。
“沒這麼簡單吧?”
楊豐喝完酒笑著說。
“那麼叔父能否告訴柔嘉,您到底準備幹什麼?柔嘉可不是三歲小孩子,您與我父皇之間那點交情就別騙我了,如果您是想要大宋江山,柔嘉自會讓我弟弟雙手奉上,只求叔父到時候能饒過我們一家的性命,我們能苟延殘喘到現在,對於皇位什麼的,早就沒什麼想法了,我們只是想能夠活下去,您能答應柔嘉不讓我弟弟做北周靜帝嗎?”
搖曳的燭光中,柔嘉公主往前探了探身子,盯著楊豐的眼睛柔聲說。
“你這孩子真調皮!”
楊豐笑著說。
“您答應不答應嘛!”
柔嘉公主嬌嗔道。
“好,叔父我答應你!”
楊豐說道。
“也不做柴宗訓?”
柔嘉公主接著問道。
“好,也不做柴宗訓,不過你說這話,可是有點對你們老趙家祖宗不敬啊。”
楊豐說道。
“您保證?”
柔嘉公主沒管他的後面內容而是繼續嬌聲說道。
“我保證。”
楊豐說道。
他還真就沒準備到時候弄死趙訓,欺負人家孤兒寡母這種事情還是很掉價的,再說就他的情況要是還怕一個小孩,那簡直就是笑話了。
“柔嘉還是不信,你們男人都喜歡騙女人,除非……”
柔嘉公主說道。
然後她把臉幾乎湊到了楊豐的臉上,在嘴唇都要碰到楊豐嘴唇的距離上說道:“除非是在一個特別的時候說出的話。”
說完她徑直把楊豐推倒。
“你要幹什麼,我可是正經人!”
楊豐大義凜然地說。
“那我可不是正經人!”
柔嘉公主嬌笑著說。
……
驀然間船外風急雨驟。
伴著風雨聲和船工的歌聲,這艘十幾米長的平底船,在汴河的波浪中,不停地搖晃著駛向前方,船艙的窗子上,兩個黑影不斷地翻滾著變換圖案,不時有亢奮地尖叫聲驟然刺破這黑漆漆的雨夜……
第二天清晨。
“快點,你們這群狗奴才!”
歸德南門外運河碼頭上,金軍謀克蒲巴,揮動鞭子狠狠抽在一名稍慢一點苦力背上喝道。
後者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他旁邊的跳板上,那些同樣的苦力們表情麻木地低著頭,揹著一個個裝滿糧食的麻袋邁著沉重腳步,一點點向前走去,而在他們身後的河面上,一艘艘自上游而來的漕船,正滿載著從河南河北各地搜刮的糧食,停靠在岸邊等待著。
這座城市是金軍在河南第一大要塞,同時也是汴京留守完顏宗敏的駐地。
原本的駐地汴梁已經被廢棄。
那裡沒有人口,絕大多數建築都被拆毀,完顏宗敏也沒有精力來重修,只能另外選一個新的留守司駐地,而歸德作為北宋南京城,也就成了最好的選擇,畢竟汴梁有的這裡都有,甚至當初趙構也是在這裡繼位,尤其是此時金國在河南的主要敵人,已經不再是甚至都快變成盟友的宋軍,而是徐州一帶的紅巾軍,這樣歸德也是最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