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
遼瀋之變後,自家幾十口人死於老奴之手,他僥倖逃脫僅以身免,立志報仇,追隨毛帥,戰皮島,戰鎮江,金州,復州,旅順,身經大小數十戰,與老奴不死不休。
咔,一聲,張盤拔出雁翎刀,望著鋒利的刀鋒,長吼一聲,揮刀將桌案一劈兩半。
碼頭上大小船隻串流不息,無數遼民登船駛向雙島。
一時間,明金雙方爭奪旅順的戰鬥拉開帷幕。
第二天午時,趙海明招趙烈到福山號上議事,趙烈進艙施禮後,只見趙海明一臉凝重,
“父親大人,何事驚擾。”
趙海明苦笑一聲,“今早,王指揮使招為父過船一敘,昨晚得知建奴大軍已至,通曉於父,今日帶登州水師搶運難民,命為父留守旅順,一旦遼東旅順有失,可伺機救我等家人,為父是不得不從啊,他是正指揮使,為父乃是同知,上命難違啊。”
趙烈登時瞠目結舌,他為避免遼東旅順在歷史上被建奴偷襲而下而想出的計策通曉守軍,卻是殃及自家身上,奇葩啊。
王指揮使真是如驚弓之鳥,大明軍將的膽氣如此可見一般。難為他驚恐中立即將老部下推出去赴難,自家即刻逃離險地,趙烈算計了半天,卻是坑了自家老爹。
“父親勿憂,復州,金州等地剛剛被建奴奪取,糧草、器械皆無,從遼瀋啟運路途遙遠,折損甚巨,此青黃不接之時絕無可能,建奴必是同取撫順一般以快打慢,裡應外合,速勝之。今,張盤張參將已知敵機,必是堅守遼東旅順,兩軍相持,建奴必退,我大明必可守住遼東旅順。”
如問別處歷史,趙烈真是不知道,遼寧這片,趙烈真是知之甚詳,前世就是遼寧人,耳燻目染也通曉大概,歷史上莽古爾泰以騎兵突襲,陷北城,裡應外合攻入南城,張盤等數千軍民不屈死難,趙烈是一清二楚,這也是趙烈讓人冒充夜不收通曉張盤的因由,張盤這等老軍伍守此堅城還是很有勝算的,王指揮嘛,那是聰明罔被聰明誤了。
“今次建奴南來,我水師兵將如準備妥當,還可立下奇功。”
趙海明捻鬚沉吟。
下午申時中,旅順灣鼓號齊鳴,登州水師開拔了,登州水師此番是裝滿了數萬難民,好在是先到雙島,再運送萬餘遼民到其他各島,王指揮此番是名正言順的統領登州水師楊帆而去,此時起,趙海明已是登萊水師在遼東旅順的最高將佐了。
第十章 餓狼來臨
盔明甲亮,蹄聲如雷,正藍旗旗幟,和碩貝勒,固山額真的旗幟迎風飄揚,各個梅勒額真、甲嘞額真、牛錄額真的旗幟回應,大隊騎兵小跑著向旅順行進,一人雙馬行進頗快,大隊前方兩個牛錄的精兵與明軍夜不收激戰不休,為大隊開路,遮蔽己方意圖,儘量減少明軍反應時間。
莽古爾泰騎在自己的大黑馬上,隨著馬的跑動而起伏,環顧四周,莽古爾泰志得意滿,大軍如巨龍蜿蜒疾行,氣勢如虹。這是本貝勒爺的正藍旗精兵,哪個尼堪隊伍可以匹敵。
伊泰阿今年十七歲,正藍旗馬甲,牛錄額真額魯的長子,今年首次出征大明,伊泰阿一身鐵甲興高采烈的騎在馬上,看著父親額魯的背影,看看四周的人馬,“嗯,希望多掠幾個尼堪,多搶金銀。”村中二分之一的旗丁出征,眾人踴躍,打尼堪意味著豪奪金銀、包衣奴才的機會,不是章京之子自己怕拿不到這個名額,遼瀋之前時,自己還在老家,家中田畝不多,收成貧瘠頗為困頓,遼瀋後,家中尼堪搶十餘名,金銀數百,又分得海州數百畝田地,真是福從天降。去年,自己開始隨父出征,出擊復州,鎮江等地,由余丁升為馬甲。
伊泰阿看看旁邊一心騎馬的發小吉魯,兩個人打賭五兩銀子,看誰殺的尼堪多,搶的金銀多。
身著皮甲的吉魯餘光看到伊泰阿望向他,於是看向伊泰阿,不服的撇撇嘴,看誰能贏,看誰能贏。
花斑馬上大明百戶,旅順步營騎兵把總劉光擦了把汗,
“大人,我們突不進去,建奴太多,怎麼辦,”另一匹馬上的小旗王三說道,王三盔歪甲斜,滿身是汗,左臂棉甲上插著一支重箭,幸虧只是破了皮,沒有大礙。
“再等等,”劉光看著前方遠處騰起的大股灰塵皺眉回道。
兩騎從側方急速跑來,
“大人,從小山上看後面幾里都是漫天灰塵,肯定是莽古爾泰大隊。”兩個小旗報道。
“命全隊回軍,”只要知道是莽古爾泰大隊就可以了,劉光雖和韃子有著滅門血仇,劉光全家只有他和弟弟劉廣倖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