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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方才所言果是客套,如今講到銀錢了。
“趙公子儘可直言,吳群必盡全力辦到。”
“吳公子到山東安置好家眷後,帶領家中一些子弟為我辦事,何如?”
嗯,不是銀錢嗎,吳群驀地抬首看向趙烈。
“怎麼,吳公子不願。“趙烈微笑道。嗯,不是銀兩哦,意外吧,我要的是人,是熟識遼東的人。
“小人怎敢,待小人到山東安排家小後,即刻前往公子面前效力。”吳群大喜,“不過,我等家族人口眾多,佔用艙位,多有不便,我願獻上白銀五千兩以供公子打點。”
“我是尊你父兄為國捐軀。可是看上你等黃白之物。你視我為何等人。”趙烈臉一板,大義凜然,既然收為心腹,豈可覬覦其錢財,唉,五千兩銀子可是不少啊,可惜了,你說你拿這些錢財誘惑我作甚。
“多謝大人。我代父兄多謝大人。”吳群一時哽咽。
“不必多禮,吳公子手下可有家丁。”
“家中除去與家父陣亡的家丁外,還有三十餘家丁。”吳群茫然,這是要收走家丁。
“嗯,你家中殿後家丁昨日已看到建奴莽古爾泰旗幟,其已到金州與阿巴泰匯合。老奴援兵萬餘。數日後可下旅順。你急往告之。”趙烈目光炯炯的看向吳群。
“呃。”吳群出身世襲軍戶,自是明曉謊報軍情後果是人頭落地。這是趙公子用建奴立至的謊言為其籌劃某事,也是以此讓我奉上投名狀,藉此要挾於我。
吳群看著趙烈面無表情的黝黑的面容,一咬牙:“在下即刻喚家丁前往通秉。”先過了眼前再說,如惡了趙烈,上船是不用想了。
“好,吳公子痛快,”趙烈還復笑臉,“不過,此事千真萬確,明後自知。”
“遵命。”你騙鬼呢,水師的夜不收我就沒見過。吳群在這碎碎念。
趙海明立於船頭看著趙烈乘著走舸靠到福山號船邊,趙烈沿繩梯攀沿而上。
“大人,”趙烈上前見禮。眾人當前,當然是參見上司。
“嗯,免禮,”趙海明微笑回道。
趙烈遞個眼神,趙海明言道:“趙烈,你與我到船內一談。”
“是。”趙烈大聲回應。
兩人先後進入尾樓船艙。
“何事。”趙海明邊坐邊問。
“父親,據金州逃亡軍戶言,莽古爾泰率援軍已到金州,即刻攻打旅順。”
“嗯。”趙海明一愣,“可否屬實。”
“千真萬確。”趙烈心道,我前世就在遼寧各地奔波,這些史實大多清楚,不過援軍是哪一旗,多少人,我就不知了。莽古爾泰下旅順還是知道的。
“這,”趙海明眉頭緊鎖,“如今還有幾萬難民,唉,”
“父親,此數萬遼民與建奴血海深仇,如為我所用,萬事可成。”
趙海明定睛看了片刻趙烈,喚道:“李虎,”
“屬下在,大人有何吩咐。”李虎進艙言道。
“吩咐各哨船,知會各船,先把難民到雙島,留下些許淡水,糧食後返回裝運,今日、明日兩天內務必運完。”趙海明命道。
“遵命,大人。”李虎轉身離去。
同一時間,北城官署,張盤盯著前面跪下的兩個人,半晌不語。
吳群跪著,眼睛緊盯著地面,心中咒罵趙烈不已。家丁頭目蒙江隨其一同跪著。
蒙江帶來的莽古爾泰帶兵南下的訊息,令張盤頭痛不已,張盤心知此事多半為真,唯一令人迷惑的是自己的夜不收損兵折將,也沒到達金州左近,吳群及家丁蒙江何來的訊息。蒙江說,他是穿山越嶺繞過大路迴歸,見到正藍旗大隊騎兵來犯。
張盤思量再三,大喊一聲,“來人,”
一親兵進來“大人,有何吩咐。”
“傳命朱遊擊,北城全城戒備,南城耿遊擊,南城停止修城,儘速運送難民,命王同知,兩城青壯分發武器。”張盤下了決心,金州離此只一百餘里,騎兵幾個時辰可到,有備無患為上。
“你二人先回去,如所報屬實,定有重賞,如謊報軍情,定要你等狗頭。”高瘦的張盤作為軍旅順的掌控者自有一番威嚴。
“遵命,大人,我等所言俱實,望大人早作準備。”吳群硬著頭皮叩頭拜別。
張盤揮退兩人,立身看著支架上的文山甲,心中分外激動,決定前思量是為全城軍戶所籌謀,為毛大人籌劃,他則早已將生死置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