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份真是不能依仗。
兩人見禮寒暄完畢,陳懷明剛要勸勸趙烈這個莽夫,嗯,你不能這麼擅自出兵,這是犯忌的事,日後恐怕對你趙家不利。
結果一個護衛來報,登萊巡撫陳應元和登萊鎮守張國元到了三里外,就要抵達大營了。
陳懷明立時大驚,什麼情況,登萊兩巨頭都跑到這個地方來了,看來這事是鬧大了。
趙烈倒是很平靜,這二位前來他早有預料,如果這兩位節制登萊的大員不來反倒是出鬼了。
趙烈、黃漢、陳懷明一同迎出大營。
陳應元、張國元風塵僕僕而來,他們都是棄掉了馬車騎馬疾行而來,一身的官袍上已經被灰塵變色,鬚髮上灰濛濛一片。
由於急於趕路,他們下馬時走路都不穩當了。
張國元當下下馬,全然沒有看跪拜的陳懷明和施禮的黃漢等人,他揮舞著馬鞭戟指趙烈,
“趙烈,你擅自統領大軍向西北前去意欲何為。”
張國元的臉色漲紅,他是真急了,他在登州聽聞趙烈的大軍出石島,這位鎮守大人差點沒有昏厥過去。
張國元以為趙烈這是反了,那他也就是一個斬首棄市的下場。
好在陸平派人打探到是趙烈的便宜舅子被山東總兵劉澤清的部下構陷,派人索要劉澤清不放人,這才因怒興兵,張國元這才鬆了口氣,還好,不是最壞的可能。
正好此時,陳應元也前來相商,這個事還是不小啊,山東和登萊兩個總兵就要自相殘殺,你說這個事小嗎。
兩人一商議,乾脆把趕緊前去截住趙烈,不能讓這個武夫如此恣意妄為。
於是兩人在百餘名護衛的隨扈下直驅文登縣,這裡是石島去往西面的必經之路。
兩人養尊處優多年,騎馬的時候很少,如今卻是要快馬加鞭,這個辛苦可想而知,但是為了不弄出天大的簍子,這些都是小事了。
因此張國元一見到趙烈就止不住火氣,他氣急敗壞的戟指趙烈。
“張鎮守稍安勿躁嘛,先入大營飲茶再談。”
趙烈笑容不改。
“飲茶,你就要兵進青州了,還飲茶,你這是無令興兵,乃是謀逆的罪名,趙烈你也太過肆意妄為了吧。”
張國元大聲的喝道。
“構陷讀書人謀逆,要讓一個大明計程車人全家族誅這個罪名如何。”
趙烈冷然到,方才的笑容分毫不見。
“這就是劉澤清這個匹夫做的卑鄙之事,他如此做就是為了勒索百姓的錢糧,本將派人拜見他,讓他放人,竟被他亂棍打出,本將如何能忍。”
“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而已,事情要稟報陳大人和山東顏大人,此事自會由他們主持公道,何以貿然興兵。”
張國元對趙烈骨子裡就是敵視,向來是沒有什麼好話侍候。
“哦,如果不是我的一面之詞呢。”趙烈是笑非笑的問道。
張國元剛想脫口而出,那就算你出兵有理,這也是說氣話了,但是他還算是聰明,似乎每次趙烈出兵都師出有名,這個不好對付,一貫正確啊,張國元立時止聲。(未完待續。)
第五百八十六章 肝膽俱裂的老劉
“此事是不是劉澤清構陷要由山東巡撫定奪,畢竟劉澤清是他麾下的總兵。”張國元咬死這裡就是一個管轄權的問題,劉澤清是山東巡撫顏繼祖的屬下,當然要由顏繼祖節制。
張國元的意思很明顯,小子,你搞清楚,就是劉澤清出了禍事也是顏繼祖查辦,你過界了,你就是一個武夫。
“劉澤清幾年前就是由山東巡撫節制,結果他統領軍兵遇到孔逆大隊兩次敗逃,一觸即潰,讓山東東南部盡喪孔逆手中,”
趙烈語調高了起來,他也眼神凌厲的看向張國元,
“劉澤清連累兩任巡撫被朝廷和天子追責,而他這個接連敗逃的罪魁禍首卻是從一個團練總兵竟然神奇的升任山東總兵,這就是所謂的巡撫大人節制總兵。”
趙烈的語氣充滿了諷刺,張國元張了張嘴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卻是兩任山東巡撫被執,裡面都有劉澤清的‘大功’在裡面,天子將兩任山東巡撫去官下獄,而劉澤清卻是官運亨通。
張國元還怎麼說呢,他就是臉皮再厚也不能指鹿為馬不是。
趙烈走到張國元和陳應元近前長嘆一聲,
“想我趙烈從天啟年間出陣以來,同建奴數次大戰,剿滅十萬叛逆,東征倭國讓這個大明的死敵俯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