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達,紹布和格杜還沒出來嗎。”他轉向吉達。
“沒有,要不你再到村裡拿幾件金銀。”吉達手裡忙活著,沒有回頭回答著。
“不去了,我的包裹裝不下了。”呼和巴日搖搖頭,很是遺憾,他兩匹馬都載滿了,已經開始影響馬的速度了。
馬蹄聲從村裡響起,幾匹馬從村裡馳來,兩個身穿牛皮袍子的蒙古人側著身子隨著馬匹起伏著。
“你們出來的太晚了,別忘了伊勒德頭人等我們探查的訊息。”噶魯陰沉個臉喊道。
“沒法子,格杜讓一個漢人在肩膀上砍了一刀,我方才用布給他裹了一下。”紹布回道。
他們看看格杜,果然他臉色蒼白,有點萎頓。
“呸,我不過是看上了那個娘們,誰知她男人用菜刀偷襲我,讓我把他們全家都砍了。”格杜呲牙咧嘴道。
“哼,要是我遇到,我就用馬刀閹了你。”和他一向不對付的吉達罵道。
兩人春天因為牛羊打過一架,至今仍是不對付。
“好了,你們要是不想挨頭人的鞭子,那就抓點緊。”呼和巴日喊了一嗓子。
兩人悻悻的催馬跑起來。(未完待續。)
第二百二十五章 報應不爽
行軍四天了,經過永清縣後,趙烈已經將登萊軍落下了一百里,沒法子,登萊軍坑人的龜速,趙烈實在是接受不了,他的大舅哥還在保定到京師的路上。
趙烈打算在半途將弗朗西斯科截住,如果在固安、涿州沒有將炮隊攔住,趙烈簡直不敢想他們的命運,此外長期滯留野外簡直就是自取滅亡。
至於張可大張總鎮目下對於趙烈是十分放心了,這位衙內之所以帶著如此多的騎兵和備用馬匹,如今是明瞭了。
這位衙內將數百騎兵打發出去,不僅探查前路,後路也沒有忘了,張可大不斷接到趙烈所部從前方探馬與登萊軍前鋒交匯的稟報。
這位衙內可不象他外表般粗豪,簡直可以用心細如髮來形容,擺出的就是驚弓之鳥的架勢,寧可疲敝馬匹人員也不能被建奴伏擊。
這樣的趙烈,張可大有何不放心的,正好作為登萊全軍的眼睛,張可大安心的在後面督促著一干登萊大隊緩慢前行。
趙烈要是知道張可大的想法,肯定是跳腳的大罵,當真是沒見識,戰場遮蔽你知曉嘛,無論如何也同膽小如鼠沒有關聯。
作為趙烈遮蔽戰場的一部分,楠勇帶領著二十名斥候正在向固安前行,他們也是接力上一夥的斥候,接力前行,以便保持馬力和人的精力。
沿途除了黃白的田野就是踉蹌的難民,這一切讓楠勇彷彿想起遼東的一切,如今遼東的慘狀在京畿重演了。而且更為的慘烈。
離著固安也就是二十里路了。楠勇下令讓馬匹歇一歇。再行趕路,他們只要到達據固安十里就可,其他的交由下夥斥候。
楠勇招呼弟兄們下馬,他則拿出了水袋和炒麵,就著冰涼的水嚥著炒麵,雖說連水帶面都是冰涼的,水甚至就是冰水,不過為了填飽肚子也顧不得了。再者,這炒麵裡糖鹽都有,總比沒有滋味的硬麵餅子強。
眾人匆匆吃完飯,又從皮袋子裡拿出黑豆開始餵馬,冬天野外無暇尋覓野草,所以他們都是帶著雜豆餵馬,在戰場上,戰馬就是騎兵的命根子,既是征戰的好幫手也是逃跑時的救命稻草,怎麼看護都不為過。
喂完馬。眾人換了備用馬,開始小跑著向固安前行。走了不到三里,只見前方塵頭飄起,眾人緊張起來,他們勒住戰馬,楠勇拿起望遠鏡向遠方遙望了一會,如今望遠鏡已是百總級的標配了。
“不過十餘騎,不過看不清面目,備戰吧。”楠勇命令道,他們如今是最前方的斥候隊,前方要麼是建奴探子,要麼是明人逃離。
包括楠勇在內,眾人將手裡的兩把燧發短銃填充完畢,插在馬鞍一側的皮帶上。
“出。”楠勇一聲命令,眾人催馬小跑著迎著塵頭而上,臨近對陣都要節省馬力。
呼和巴日、吉達、噶魯、紹布、格杜如今是快馬加鞭向前,只要前方三里沒有明軍,他們就要返回覆命。
突然前方遠處塵土揚起。
幾人急忙放慢馬速,他們驚疑的向遠處觀望,
“幾十騎,不是大隊。”噶魯喊道。
“過去看看,如果是明人大隊在後,回去稟報頭人。”呼和巴日喊道。
幾人催馬向前,他們不是很懼怕明軍,雖說他們沒有披甲,不過皮袍子抵擋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