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到了東方語院子,站在門外,敲醒了她的睡意。
“小語,我有一件事,能請你先開門嗎?”
東方語心裡狐疑,不過她還是迅速穿了衣裳,開了門,見天上那一輪淡銀的月色靜靜流瀉而落,映得門外那溫和少年越發風華瀲灩。
“什麼事?”
寧楚淡淡一笑,右手不自覺撫上了腰間那支在月色下似乎隱隱散發著碧色光澤的玉簫,溫和道:“不知你還記不記得,我曾說過,其實在認識你之前,我最先認識的是你那一曲獨特的擊缶絕舞。”
東方語怔了怔,忽然便想起了在觀音廟後山的事情;那個夜晚,也如現在一樣,有著淡淡的月色,也是這個溫和儒雅的少年,含笑為她擋了陣法的殺著,微笑中隱下自己的傷,將她送出了陣外。
她抬眸,目光亮如星子,閃動著天下最美麗的光芒,“嗯,我記得,我還記得你曾做了一次免費的樂師呢。”
“離別在即,我冒昧的提一個請求;不知今夜,你能否再為我擊缶起舞?”
少年聲音淡淡,語調平和,神態安靜儒雅,一切讓人感覺溫和安心。
東方語卻在他這樣溫和平常的眼神下,心中莫名的慌了慌。
她暗自在心下皺眉,為自己這奇怪的反應。
心道:莫非是因為寧楚這話說得太過煽情之故?
她有心想要拒絕;可當她抬眸,遇上少年那淡淡漾著輕愁,含著淺淺期盼的眼神;她準備好的措辭便怎麼也說不出口。
心一軟,她隨即脫口道:“要我擊缶跳舞都不成問題,可問題是,現在已經深夜,街上商鋪大概早就打烊了;你讓我到哪去尋缶來?”
寧楚心下一喜;看她的眼神平靜中微微透著歡喜。
聲音溫和中還夾著一縷難覺的溫柔,“這個你不用擔心,我白天的時候已經讓人將缶買回來了。”
聞言,少女張了張嘴;卻啞了聲音。
目光亮亮地瞟了寧楚一眼。
敢情這傢伙早就有預謀了;還料定她一定會答應。
寧楚毫無愧色在接過她的目光,含笑轉身,望著外面,伸出手作了請的手勢。
東方語聳了聳肩,閒閒一笑,便與他並肩往外走去。
在他們走後不久,一棵樹後,轉出一條白衣如雪的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