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視愛情,卻在有你的日子裡,深陷愛情。我痛恨虛無的感情,卻在你沉睡的容顏裡,溫習著心底微微滲出的甜蜜。“
他看著她的驚訝表情,笑說:“別那麼懷疑,我的確在你沉睡的夜裡潛進你的臥房,偷看你熟睡的模樣。你愛穿白色的長袍睡衣,那是我為你準備的睡衣中最樸素的一件,有次,我故意買半打性感睡衣,並收走你其他的綿質睡袍,那天,你在性感睡衣外面,圍了一條浴巾入睡。”
說著,他大聲笑開,她卻尷尬的不曉得該怎麼出言指責他的偷窺。
“你習慣在睡前寫日記,日記簿裡用寫信的格式,大部分的信都是寫給羽晴,還有一些,你寫給父親和母親。最有趣的一封,是你寫給我的奶奶信,你明明對她很火大,但滿篇文字中,卻尋不到一個髒字。”
不公平,明明是小偷,他卻把話說得那麼優雅,彷佛偷看別人的日記,天經地義。
“我早該想到的,那個‘自然'就是你,你們的文風一模一樣。只是下意識地,我不準自己將你們相交迭,只有這樣,我才能理直氣壯繼續沉溺在’自然'提供的世界裡,允許自己幻想,允許自己為自己快樂一點點,我告訴自己,我愛‘自然'但不愛辛羽沛,這樣我才能在對你視而不見的空間裡生存。”
他……她不確定自己該不該相信,他有很強的說服力,他的言詞句句叫人感動,只是,她怎知那是真心,或是為了想揹負責任的假意?
“羽沛,我知道你的心事,你害怕我是為了負責任才對你求婚。你拒絕我的出現,深怕自己被我說服,進入一個我並不真正想要的婚姻;你擔心我對你,像我對湛平,把喜欲放一邊,只求他開心。
不,你錯了,我愛你,很早很早以前就認清,只不過,你的觀察是對的,我的確把責任看得比什麼都重,可是這一回,我做的事都是為自己的愛慾。
也許你要問,如果羽晴沒回來,我會不會堅持你必須和湛平在一起?這點,很抱歉,我沒辦法回答,我只曉得那場訂婚宴是我壓抑的底限,隔天,我就和喻菁協議取消婚約,她覺得我很荒謬,我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