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錯怪你們了?不好意思,兩位快請進。”胡翾轉眸睇了眼籃子,裡頭果真裝著食材,遂一臉理虧地請他們進入屋裡;她的家位在瑞安街,是連棟老公寓的邊間二樓,三十多坪的方正空間,隔成三房兩廳,通風良好,採光極佳,一走進來就給人一種窗明几淨的舒適感。
“你們坐啊。”她招呼一句,鑽進廚房端出兩杯水,看見阿彩渾身不自在地站著,她堆滿笑容,說:“阿彩,快坐下來喝水呀。”
“胡小姐,你不必客氣。平先生坐,平先生喝水就行了,我……我能不能進去廚房熬粥了?”忠心耿耿的阿彩不忘此行的任務。
“阿彩,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今兒個你來,就是我的客人,我怎能這麼失禮讓客人下廚呢?”
“客人?不是的!我不是來作客,我是來熬粥的,對不對?平先生?”阿彩轉頭問平井澤。
“胡翾,既然阿彩都這麼說了,你就讓她去廚房熬粥,露一手她的好廚藝讓你嚐嚐。”其實阿彩初抵臺時,煮出來的食物不是太酸就是太鹹,多虧平井澤花錢送阿彩去上外傭烹飪班,今天才能煮出一手好菜。
“這……好吧。阿彩,我的晚餐就有勞你了。”胡翾卻之不恭笑納,說:“廚房在那邊,我陪你一起下廚。”
“不,胡小姐,你陪平先生坐著聊天,我進去煮就行了。”阿彩一把將她按坐在長條沙發上,抓起籃子走進廚房。
“一定很痛哦?”平井澤放下交疊的長腿,挪坐過去跟她肩並肩坐在一起,拿滿是憐惜的眼盯著她的嘴唇。
“痛?呃……被炮花灼傷後,我只注意嘴巴好醜,壓根兒沒去感受痛不痛,現在經你這麼一問,還真的有點隱隱作痛哩。”她在他熾熱的眼神逼視下,一味地把頭垂低到不能再低,藉以遮掩她的一張醜嘴。
“你……我真是被你打敗。”他臉上三條線,說:“胡翾,這次只被炮花灼傷嘴巴,算你走運。”
“什麼?拜託喔,五官中,我最感滿意的粉嫩嫩菱角嘴,被灼成這副德性,你竟睜眼說瞎話,說我走運?”她聽了,差點吐血。
“那可不?”他反問一句,慢條斯理說道:“你有沒有想過鞭炮若丟中眼睛,你的眼珠子可能從眼眶爆掉出來?若丟中耳朵,你的耳朵可能炸得血肉模糊?若丟中手掌,可能炸斷你幾根手指頭,懂?”
“夠了!夠了!你不要再說了。”胡翾被他所描述的血淋淋畫面嚇得大叫制止。
“你的嘴巴灼傷比起剛才我所說的狀況,相形之下,不是走運是什麼?至於下次你還會不會這麼幸運,大概……只有天知道。”平井澤見她小臉蛋青筍筍,顯然他的話已產生恫嚇作用,他嘴角閃過一絲幾不可察的笑意……哈!他要不把話說得忒嚴重,恐怕震懾不了胡翾這妮子哩。
“下次?下次若再有人要硬闖鬧場,我絕對不會像這次一樣不知天高地厚逞強了,我一定會討救兵解圍。”她怕到了。
“聽你這麼說,我也就放心了。”
“你……放心不下我?”她的心窩溫熱地翻騰著。
“嗯!非常、非常、非常放心不下。”他一雙亮瞳子灼熱地凝望進她眸底,眩惑了她的心她的眼,只見她羞羞澀澀,款款垂睫,不太有把握的輕聲問道:“你對所有的朋友都這般放心不下嗎?”
“非也!我獨獨對自己喜歡的女孩放不下心。”他露骨表白。
“你的意思是,你……喜歡我?”她唯恐解讀錯誤,乾脆問個清楚明白。
“是。”他連考慮都不必,直接點頭。
“別開玩笑了!你若喜歡我,那天為何拒絕吻我?”遭拒吻一事,令她耿耿於懷。
“這個嘛……都怪我太固執,幹嘛非要堅守自己那該死的原則不可。”
“什麼原則?”
“不當劈腿族,是我一貫堅持的原則。”他耙了耙頭髮,笑得一臉靦腆,說:“我之所以立下這個原則,並不是要標榜自己有多專情,而是發自對自己對女友對感情的一種尊重。”
“這麼說……你跟蘇寧分手了?”
“沒錯。我不可以在心中住進了你的同時,還跟蘇寧在一起。我不願也不能自欺欺人,這對蘇寧不公平。”
“你這個傻瓜,怎會傻到為了我,跟大美女蘇寧分手?”她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像是舔了一匙蜂蜜般甜滋滋。
“從小到大,身邊的人老是誇我聰明,如今為了你,我心甘情願當一回傻瓜。”他眷戀的眼滿足微眯,笑意加深。
“欽!依我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