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攔下三名惡少……”平井灝道出原委。
“老天!這個只長膽子不長腦袋的胡翾,這次被炮花灼傷算她走運,要是炸到眼睛,後果將不堪設想。井瀕!你把胡翾的住址抄給我,我要去看她。”他眉頭鎖上深深的憂急。
“好。”平井灝低頭在便條紙上寫下胡翾的住址。
“阿彩!”平井澤喊著印傭的名字。
“先生,你叫我有什麼事?”正在廚房洗菜準備做晚餐的阿彩聽到平井澤喊她,連忙放下手邊的工作,邊走邊拉起圍裙抹乾一雙溼答答的手。
“你去冰箱拿一些適合熬粥的食材,跟我一起出去。”
“是。”阿彩應聲去準備。
“你要帶阿彩去熬粥給胡翾吃?”平井灝撕下便條紙,遞給平井澤。
“嗯。”平井澤點頭看著住址。
“哥,你把阿綵帶走,那我吃什麼?”
“吃什麼?隨你高興叫外賣還是自個兒出去吃,若兩者都不要,我想,一餐沒吃,絕對餓不死人的。”
“哥,你說這話,簡直是有異性沒人性。”
“隨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平井澤無所謂地扁了扁嘴,揚聲問道:“阿彩,拿好了沒?”
“好了、好了!我們可以出發了。”阿彩提著一隻籃子走出來。
胡翾伏在梳妝檯前,朝鏡中的自己猛搖頭直嘆氣。所幸唱片公司有先見之明,準她病假,叫她在家好好休養,不然,她若頂著這張醜不拉嘰的“燒焦香腸嘴”陪平井灝跑通告到處趴趴走,不嚇死一拖拉庫路人才怪!還有,不幸中的大幸是,她哥哥在一個星期前被廣告公司外派常駐上海掌理分公司業務,否則見到自己的寶貝妹妹被灼燒成這副醜八怪模樣,在心疼之餘說不定會逼她辭掉工作……想到這裡,胡翾不由得在心中捏了把冷汗,直呼好加在,隨即自作聰明地念著:“多擦一些藥膏說不定可以早日消腫。嗯,就這麼辦。”她旋開白色圓蓋子,掐起一坨透明藥膏對著鏡子均勻地塗抹在嘴唇,定睛一看,差點沒暈倒!
“噢!怎麼嘴巴看起來好油,很像是吃了一大塊肥滋滋的腔肉卻忘了揩嘴般油膩膩。天啊!我到底要被這張奇醜無比的嘴巴折磨多久啊?”她哭喪著臉,這時候門鈴“叮咚,叮咚”響起。
“一定是我的那些助理同事們來看我了。”她趿著拖鞋匆匆穿過玄關,連問都沒問就直接開啟鐵鏤門——
“嗄?怎麼是你?你走!我不想在這個時候見到你!”赫見平井澤站在門外,胡翾反射性地左手掩口遮醜,右手奮力要把門關上,然而,平井澤豈是她叫他走,他就會乖乖摸摸鼻子走的?只見他一派輕鬆,單手撐著鐵鏤門,不慍不火地回說:“要前來關心你的人吃閉門羹?胡翾,你的待客之道,真教人不敢恭維。”
“不敢恭維大可走開。”胡翾沒好氣地使盡吃奶力氣要關門,誰知動作太大,導致用來掩口的左手不小心滑開,露出油膩焦黑的香腸嘴,站在一旁默不吭聲的阿彩見了,先是“啊”的一聲驚呼,接著爆出咯咯笑聲。
“你……不對!我不該怪阿彩,要怪就怪你!”橫豎被瞧見了,胡翾也就沒必要再遮遮掩掩,雖說阿彩的爆笑聲像把利刃刺傷了她的自尊,不過,“冤有頭債有主”,阿彩是平井澤帶來的,這筆帳就該算在平井澤頭上。她眸底竄起熊熊赤焰,指著他的鼻尖開罵:“你這個人麻木不仁缺乏同情心也就罷了,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可惡,自個兒跑來看我的笑話嫌不夠,還帶著阿彩侵門踏戶來躇蹋我?我……我這是招誰惹誰啦!受了傷既要忍受皮肉之痛,還要遭受這等羞辱,你、你、你未免欺人太甚!”她氣到牙瘁想咬人。
“蒼天可監,我是擔心你嘴巴受傷,吃東西時可能吞嚥困難,所以特地帶阿彩前來熬粥給你吃,你千萬不要曲解我的來意。”他雙眸清明,蘊滿誠摯。
“是啊!”見自己闖了大禍,阿彩臉色刷自地走上前向她陪不是:“胡小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嘲笑你,實在是你的模樣真的超好笑,我才會忍不住笑出來……”
“阿彩!”平井澤聽阿彩越描越黑,急得大喝一聲,不讓阿彩說下去。
“你真有這麼好心,特地帶阿彩過來熬粥?”她提眼瞅他,態度明顯軟化,連說話口氣都緩和許多。
“不信?你看!這籃子裡全是阿彩準備用來熬粥的食材。”他示意阿彩抬高掛在臂彎的菜籃子,作為呈堂物證。
“沒錯!我帶了米、鰭魚、絞肉、菠菜還有高湯,要熬營養又好吃的魚片粥給你吃。”
“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