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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命貧賤便宜的比最低階的動物還要輕微的可憐冤魂,終於前來索要他們被剝奪的權利和怨債了嗎?
真是太好了。
他這樣想著巍巍地靠近了陽臺,枯癟如殘木的手支撐在上面看向了外面,弱弱問道:“是死神嗎?”
對方並沒有回答,於是他壯了壯膽子繼續說道:“我承認……我所有的罪孽……”他感到了深秋的冷風的寒意,和屋內的溫暖形成了強烈的對比;而現在還沒到冬天呢。沒有柴火和糧食,村莊上的人們要怎麼過完整個寒冬?他鼓了鼓勇氣:“但是……請原諒我的女兒和城鎮上的所有人……他們……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他似乎聽到對方傳來了一絲低微的輕笑,然後那人開了口,聲音冷清而婉轉,像是深秋裡樹林中潺潺流淌過的清泉:“閣下是要死前懺悔嗎?但我們卻沒那麼多時間。”
是女的?托馬學士疑惑地看去,身後的爵士也把頭從手臂和膝蓋間抬起,囉嗦著向前伸頭聆聽著。
“是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