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線優美動人的一個,不覺感到下腹隱隱反應,忍不住舔了舔嘴唇:“或許我可以考慮把她娶回來,作為我的夫人?畢竟我那該死的妻子已經死了那麼久,她會和我的女兒好好相處的,嗯?學士?你能想象我們的孩子會多漂亮嗎?當然我會更加享受我們做孩子的過程……噢,當她用雙腿夾緊我的時候……”
他滿意地看見眼前的老人慘白的臉和不斷流下的冷汗,便移動著他肥胖的雙腿走到了他的面前,用戴滿戒指的手掌按住了他的手臂:“所以……加倍納稅,嗯?親愛的托馬?”
“是,大人。”托馬學士牙齒打顫地答應著,在他的卷軸上迅速地寫下了幾行字,但再算了算數目之後又忍不住新增道:“城鎮上的人是沒有錢的,大人。”他們的錢都被你收走了,只有可以保暖養活家人的食糧:“如果以穀穗和糧食來抵的話,恐怕他們沒有過冬的存貨。”
“那是我的問題嗎,學士?”達古斯爵士藐視地看了他一眼:“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再說了,一家人能吃多少?每天一個麵包就夠了。”
“但……”老學士急急地勸道:“如果他們都死了……”
“噓……!”爵士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你聽到了什麼聲音沒有?”他靠近了窗戶往外看去:“今天外面怎麼那麼漆黑……?”他看向庭院說道,平時這個時候,噴泉兩旁的火把都是明亮而耀眼的燃燒著,整個別墅即使在夜裡也金碧輝煌而豪華大氣,但現在周圍兩邊卻靜謐而黑暗,藉著月光可見院子裡的兩排樹木在地上拖著張牙舞爪的影子。
“這幫廢物去哪裡了……?!僱傭的騎士就是不好使……!”他鎖緊眉頭咒罵著,順手拿了書桌上的燭臺往外走去:“這些好吃懶做的……”
他話未完,猛然一聲巨響破窗而進,玻璃應聲粉碎破裂,一顆張著嘴巴睜著眼睛的頭顱被丟了進來,在柔軟的白色地毯上留下了一道刺眼的血跡。
“啊啊啊啊啊!”爵士嚇得往後跌倒,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瞪著眼睛指著眼前被砍掉的腦袋,嚇得簌簌發抖而不住地顫抖;在他身邊的老學士也唬得站起身來,卻無法走出書桌,那顆腦袋正好躺在走道和門前,死不瞑目地看著他。
“託託託……托馬……你去去去去看!”爵士捂著嘴巴,他認出那顆腦袋正屬於他最勇猛的僱傭騎士團的首領,同樣也是他的防衛隊長和貼身劍士,麥勞騎士的頭顱。
“……”老學士也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首級,並不理會爵士,但腦海裡卻有成千上萬的思緒劃過,是誰在這個時候前來攻擊他們?亞達噶的軍馬剛剛才離開,難道是希塞蘭王子的軍隊潛伏在此來搶掠乾糧為軍隊充食?但根本就沒有任何敵軍北上的訊息……
“你待在哪裡做什麼?!腦袋壞了嗎?是不是要我奸死你那個婊。子女兒你才動?!”爵士驚心膽戰又惱怒的怒吼驚覺了沉思中的托馬學士,他緩緩地轉向臉色慘白的領主,只見他肥胖的身子死死地抵在了門上,保持著隨時往外奔跑而去的姿態,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肥肉不斷地把他往下拖的話,說不定他早就推門而出了。
“快去啊!”達古斯尖銳地叫著,他因肥胖而被擠得細小的眼睛急得充滿紅絲的突出來:“是誰……”
哐啷——!!玻璃驀然再次粉碎,這次是從落地窗上端的部分丟進了什麼東西,達古斯害怕的尖叫了起來,用手抱住了頭,但被擲進來的東西卻落在了砸在了他的頭上,爵士反射性的抬頭一看,反彈的頭顱又正好落進了他的懷裡,死者張開並且淌著鮮血的嘴巴對著他伸出了在外的舌頭,那慘敗恐怖的死相讓達古斯更加驚惶恐懼的大喊了起來,立即把那頭往外推去,如果不是時間不對托馬學士還真想笑出來,爵士的叫聲真是比女人還要尖細悽慘。
“來人!來人啊!”達古斯這才想到而驚呼著大叫,老學士悲哀而諷刺地看著他,似乎在嘲諷著對方的愚蠢,同時又悲憫著自己的命運,天真的爵士難道沒看出來?已經不會有人前來支援他們了。
他用那雙看盡了歲月的蒼老眼睛看向窗外,只見外面仍然漆黑如夜,但夜空上的雲朵卻散開了來,讓月光滲透而下,銀色的光芒照耀在那黑壓壓一群圍在別墅外面的人影身上,拉出了張牙舞爪而猙獰可怖的長影,他們彷彿鬼魂魅影,大多都騎在馬背之上,很多人手中的長矛都仍然刺著人頭、滴著一滴滴的血,即使在黑暗之中無法看到,但老學士卻可以感覺到他們的視線直直向他射來。
他一生都在用自己的智慧來幫助這個無惡不作的人來掩飾那些可怕可恨又可怖的罪孽,現在終於到了還債的時候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