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會說吧。
既沒有人感謝,亦無人付以報酬。然而,這種“哨兵”似的工作卻必須有人來承擔。
世界上有兩種人,一種是認為“既然總得有人幹,那就讓我來吧”的人,另一種是認為“因為總得有人幹,那肯定就有誰會去幹吧”的人。
“守望者”便是由第一種人所扮演的角色。只要不時有人站出來,舉手宣稱“啊,由我來幹吧”,那麼,人類的秩序就能夠好歹維持下去。
過去必定出現過這樣的人,所以人類世界的秩序才得以保持至今。將來也必然會出現這樣的人,所以按理說,人類世界的秩序是能夠維持下去的。
不過,如果總是認為自己的努力理應得到正當的評價、報酬及榮譽,那麼,這樣的人就不適合做“守望者”或是“哨兵”的工作。暫且不論他們是否適合做這樣的工作,毋寧說恐怕他們根本就無法想象,世界上居然還存在著“這樣的工作”。
家務事也是非常苦悶的工作。
每天都兢兢業業做著家務的人,應該能夠憑著直覺感知到,“西西弗”(阿爾貝?加繆)、“守望者”(J。 D。 塞林格)、“積雪清掃工”(村上春樹)、“女性式的事物”(伊曼紐爾?列維納斯)等等,乃是與“家務操持者”在人類學上的使命一脈相通的。
沒有親自做過掃除、洗滌和熨燙,就認定做“這種事情”對於腦力勞動者來說純粹是浪費時間,還不如花錢請個“外援”……抱著這種想法的“文人”或“哲學家”們,終究是與縈迴在“做掃除的守望者”心中的莊嚴使命感斷然無緣的。
“父親”的缺位(1)
第二章 村上春樹的世界性
第一節 “父親”的缺位
這是雜誌《AERA》的採訪。主題是村上春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