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欣被電話裡傳來的厲聲嚇了一跳,緊張的四處看了一下,下意識的壓低聲音,“曉北是被打的,頭部受傷,現在在軍區醫院,你們最好快點來,打人的三個人家裡條件好父母都是部隊當官的,一直以來經常欺負同學,但學校並沒有深說,這次曉北被打傷,學校鬧不好又會壓下去,畢竟影響太惡劣了,學校只會隱瞞不會捅出。”
姜廣源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首先想到的就是學校要是通知家裡,媳婦肯定也會知道,從媳婦懷孕到現在一直害喜,吃不下睡不著,幾個月來瘦了一大圈,連醫生都說了,不能受刺激,要不然媳婦會出事,姜廣源深吸一口氣,“謝謝你,我們明天就會趕到,麻煩你告訴曉北別擔心,最晚明天中午我們一定趕到。”
坐在一旁的陳國旭聽到最後一句話聯想到前一句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姜廣源結束通話電話,“走吧,趕緊請假,曉北出事了。”
陳國旭瞪大眼睛,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出事了?出事了?“曉北怎麼了。”陳國旭晃悠一下,一把抓住姜廣源,姜廣源拉下陳國旭的手,“被打壞了。打在了腦袋上,現在在軍區醫院。”
“誰打的?”陳國旭眼睛通紅的看著姜廣源,聲音低沉帶著一股嗜血的沉重。
姜廣源微微搖搖頭。“學生,聽說是三個打一個,咱們趕緊過去,曉北讓同學打電話的意思就是怕這事學校要往下壓,想讓曉北不追究,你冷靜點,現在不是追究誰打的。咱們要先看到曉北,打在頭部可不是開玩笑的,可大可小。”
陳國旭深吸一口氣點點頭,“我現在就走,你幫我請假。”陳國旭說完轉身就往外跑。姜廣源伸手沒抓住,氣的啪的拍了下桌子,“你走個屁,等會一起走。”
沒有回應的空曠讓姜廣源氣的使勁揉了下額頭,廖松、林海濤看到一個跑一個氣,對視了一眼站起身,“老薑,你趕緊去吧,國旭別惹事。”
姜廣源無奈的點點頭。拿起電話,直接撥通了直屬領導的電話,嬉皮笑臉連威脅帶耍無賴給倆人請了七天假,結束通話電話,姜廣源擦了擦額頭的汗,看向身邊的兩個中隊長。“老羅頭越來越難忽悠了。”
廖松、林海濤呵呵的笑了,“趕緊走吧,小心追不上國旭。”姜廣源點頭,檢查了一下兜裡的錢又從抽屜裡拿出特殊證件和放在抽屜裡急用的所有現金,要車離開了部隊。
站在營地門口的廖松碰了碰林海濤,“老林,你說這事會怎麼樣?”
林海濤白了廖松一眼,“不說隊長,你以為以國旭的狠辣和對小丫頭的疼寵,這事不會輕易過去,再說了,三個打一個,還是女孩子,想想都生氣,咱們戰隊的人是那麼好欺負的嗎?戰士在前方奮戰,媳婦在後方被打,這不是寒戰士心嗎?要是這樣下去,誰還敢當軍嫂,雖說小丫頭還不是正式的,但這不是預備隊員嗎。”
一路飛駛總算在機場大門口攆上陳國旭,看到陳國旭的那一刻,姜廣源鬆了一口氣,“你跑什麼跑,再跑也要等飛機。”姜廣源走到陳國旭身邊沒好氣的低聲呵斥了一句,轉頭交代警衛員去買票。
坐在候機大廳,陳國旭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一句話沒說,心底翻江倒海似的不斷翻湧著,自己捧在手心裡疼著寵著的小丫頭被打了,還被打住院了,這讓一直以為學校很安全,曉北很安全的陳國旭有些接受不了,蹭的一下緊緊握住拳頭,眼神閃過一絲狠戾,沒有人、沒有人可以這麼欺負曉北,那怕拼著這身軍裝不穿也要讓打人的得到懲罰,拼家世,拼戰功他陳國旭也不是吃素的。
等到警衛員匆匆跑回來的時候,看著滿臉嚴肅的兩個隊長,警衛員嚥了口口水,“報告隊長,沒有飛往洛陽的直飛。”
姜廣源皺了下眉頭看著身邊的陳國旭,“買到北京的。”警衛員敬禮轉身跑回售票處。
折騰到晚上十點才算坐上飛機,午夜十分飛機在北京機場降落,姜廣源跑到售票處一問,只有上午十點有一趟飛往洛陽的飛機,姜廣源只好搶拽著臉色陰沉的陳國旭離開機場,想了一下,也沒回大院,直接在市區的家裡睡了一覺,早上八點趕到機場,買票等待。
中午十一點三十五,陳國旭姜廣源走下飛機,直接打車往軍區醫院趕去,而躺在病床上曉北臉色冷淡的看著站在病床前的教導處主任陪同來的張雪瑩父母,從始至終曉北一句話沒說,而恰好是這種態度讓於國慶有些為難,事態的發展已經不是他一個教導處主任能壓下去的,僅僅一天,全校都在議論這件事,隨著議論越來越多學生開始關注學校對這次事件的處理,除非劉曉北不追究,否則,於國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