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
蟲蟲搖頭,將眼淚竭力地憋了回去。一頭埋進落銀的懷中,悶的死死的,不敢抬頭。
“好了好了,蟲蟲乖……”落銀心疼地拍著他的背。
聽罷月娘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南風心裡面悲憤難平。
但轉念一想,還好那茶葉中毒的事情化險為夷,如若不然,他此次來樂寧,可能再也見不到落銀他們了……一想到此處,南風便一陣徹骨的後怕。
“沒想到我們不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嬸子你們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說完又萬分慶幸地道:“還好老天爺有眼,懲治了真兇。嬸子,落銀,你們也別太難過了,我相信葉叔肯定能醒過來的。特別是嬸子您,一定要保重身子,這樣才能照顧好葉叔,才能等他清醒過來。”
月娘聽罷含淚點頭,卻是帶著笑道:“南風真的長大了,都會安慰嬸子了。”
再也不是之前那個一出事,就撓頭搔耳,不知道如何面對的少年郎了。
“哪裡有……”南風不好意思地笑著,剛想伸手撓頭,又想著好不容易被誇了,不能再毀了這沉穩的形象,便將手給收了回來。
“好了,有話吃完飯再說就是。再等飯菜可都要涼了,都快坐吧。”紀海招呼著南風入座。
這一席飯,因為有南風在的緣故,吃的還算熱鬧。
外面的夜色更深了,天與地之間像是不小心打翻的巨大硯臺,新磨的墨汁朝著四處洇開,乍一看,就連天地的界限都分不清晰了,皆是濃重的墨色。
次日早,東方隱隱乍現出一絲金黃色的曙光,刺破層雲。
這是放晴的好跡象。
“葉叔,南風來看您了……”
南風來到葉六郎的房間,握著葉六郎的手,詳細地說著這兩年來發生在他身上的事。這些話,是在路上就準備見到葉六郎的時候說的,他的進步和一些小作為,他都想跟葉六郎分享。
堂堂七尺有餘的男兒,好幾次都忍不住哽咽起來。
床上的葉六郎,安然地躺在那裡,表情就如同睡著了一樣平靜,好像下一刻就能睜開眼睛醒過來。
等到南風從葉六郎那裡出來的時候,朝陽已經升的老高。
見南風眼眶似有些泛紅,月娘轉開了話題,問道:“你娘和鈴兒可都還好嗎?”
“都挺好的,還託我跟你們問好呢。”
落銀沉吟了會兒,忽然抬頭看向了南風。
正文、370:城外送別
南風被她突然變得嚴肅正經的表情給唬的一怔一怔的,不明所以。
“怎麼了嗎?”他迷迷糊糊地問道。
“算一算日子……”落銀捏了捏幾個手指,一臉認真的在估算著什麼。
“到底怎麼了,銀兒?”月娘也是一頭霧水。
在二人驚疑不定的目光下,只聽少女緩緩道:“算一算上次你給我們寫信的日子,鈴兒該生了吧?”
月娘是沒想到落銀一臉嚴肅過後丟擲的會是這樣一個問題,愣了好大會兒,才反應過來。
“對啊,算日子是該生了!”月娘看向南風,目光裡含著詢問。
南風郝然一笑,點了個頭。
臉上全都是初為人父的喜悅。
“我出門兒前三天生的,是個女孩兒!”南風喜滋滋地道。
出門前三天生的,那麼到現在也是剛滿月沒多久。
女兒的滿月酒沒能陪在身邊,其實南風心裡還是有點遺憾的。但想一想,來樂寧走鏢的機會絕無僅有,鈴兒和李方氏便極力的說服他過來。
“取名了嗎?”月娘又問道。
“取了。”南風點著頭,笑道:“非得讓我取,我也沒讀過什麼書,認識的字兒還沒蟲蟲多……當時見院子裡的木蓮開的正好,就讓叫了木蓮這名兒。”南風說到自己取名無能,有些慚愧。
“木蓮……這名字挺好的呀。”月娘誇道。
落銀也道:“木芙蓉是個好寓意。”
得到月娘和落銀的肯定。南風笑逐顏開。想到在家裡等著自己的媳婦和孩子,眼底更是一派柔情。
三人坐在一起說了約莫半個時辰的家常。
茶鋪裡有葉流風和紀海照看,華正街的鋪子裡。夥計們也有管事的管著,已經用不著落銀日日去監督。
是以,臨近晌午前,落銀張羅著要和月娘一道兒上街買菜。
另一邊,差人去了睿郡王府請榮寅。
待母女二人左一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