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來管本宮的事情!”
柳憑兒痛呼了一聲,順勢就倒在了身後風郡王的懷中,一雙小鹿般的眼睛裡滿滿都是驚惶和委屈的淚水,十分惹人憐愛。
“夠了!”風郡王忍無可忍,對身後一直不敢抬起頭來直視的侍衛命令道:“將這個瘋女人給本王押回院中,好好看守,沒有本王的允許不許踏出院門半步!”
“你們敢!”明珠警戒地看向那兩名侍衛,赤紅著一雙眼睛說道:“你們敢動本宮分毫,本宮就要了你們的腦袋!”
可是兩名侍衛根本沒有理會她的話,果斷地上前一左一右將掙扎著的明珠給強行禁錮了住。
“滾!”風郡王又怒喝了一聲。
“狗奴才,你們放開我!”明珠氣的眼淚都要出來,她堂堂一國公主何時受過這等對待!
然而不管她如何辱罵威脅掙扎,最終還是隻能被兩名侍衛強行這拖出了後花園去。
風郡王望著明珠的背影消失的方向,冷哼了一聲。
他如何也沒想到,在經歷了上次被咸豐帝懲罰的事情過後,這個女人竟然還是一點都不知道收斂,反而大有變本加厲之勢。
自作孽不可活莫過於如此了。
若非是看在她是和親的公主,他無法私自做主休棄的份上,他早就甩去一紙休書求一個眼不見為淨了。
平白捱了一巴掌的柳憑兒,絲毫不見怒色,一雙嬌媚的杏眼之中,反而有些得意洋洋的意味。
柳憑兒嘴角現出一抹冷嘲……只有笨女人,才會同自己的男人硬碰硬。
……
這一場鬧劇過去,金烏已然西沉而去,漫天的晚霞堆砌在天邊,顏色亮麗奪人心魄。
落銀坐在馬車中,朝著回家的方向而去。
她微微挑開簾子瞧見了這緋麗無比的晚霞,有些愉悅地彎了彎嘴角。
現如今,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朝著她起初的計劃前進著。她現下需要做的,就是穩穩當當地走好腳下的每一步。
正思量茶鋪著接下來的事宜之際,忽然有馬蹄聲入耳。
聽著這愈來愈近的馬蹄聲,落銀心中一喜,心頭登時冒出了一種直覺,連忙欠身撩開了簾子去看,便見一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出現在了眼前。
正文、305:許久不見
再往上瞧出,就見是一位風姿俊朗,英姿勃發的玄衣少年人坐在馬上,一手輕輕纏握著韁繩,馬速已然減緩,同馬車並行著。
“怎這麼快就回來了——”馬車內的落銀看清了是榮寅,唇邊笑意燦爛。
榮寅大半月前說是有要事,要出一趟遠門,約莫得一個月之後才能回樂寧城,落銀從他的話語中隱隱覺察到此事非同小可,便沒有多問,只交待他萬事小心,早些回來。
這半月來,好在榮寅日日都會使人傳信於她,得知他一切皆好,落銀這才安心。
“怎麼,聽你這口氣好似不樂意我提前回來一樣。”榮寅側著臉望著落銀,眉間眼角的倦怠之色,已經全被笑意掩蓋了個乾淨。
“你走之前不是說要一個月嗎?”
“嗯。”榮寅扯起了一邊唇角,目光半刻也不離落銀,簡要地解釋道:“事情比預想中的要順利許多,三日前已經敲定,我又一心念著你,便沒多呆下去。提早趕回來了——
聽他這麼說,落銀心中閃過一絲甜意,然而待看清了他渾身的風塵僕僕之外,又不免責怪道:“既然都已經回來了,也不急於這一時半刻,怎麼不回府休息休息再過來找我?”
榮寅不做猶豫地答道:“看到你才能安下心來歇息。”
落銀不以為意地“嘁”了聲,嘴角卻有掩蓋不住的淺笑。
二人便這樣,一個坐在馬車裡,一個騎在馬上,說說笑笑地回到了葉家。
榮寅先躍下了馬,而後上前將馬車簾撩開,扶著落銀下了車。
“家中莫不是來了客人?”落銀剛一從馬車中下來,就見大門左側停靠著一輛寬大而考究的馬車。
她剛從挽月館同曾通玄道別完回來,想當然不會是曾家的馬車。
仰慕她名號的人不少,但只會去茶鋪拜見。
這會是誰呢?落銀疑惑地皺了皺眉。
榮寅看了她一眼。道:“走,先進去瞧瞧吧。”
落銀點點頭,二人這才並肩一同走了進去,並徑直朝著客廳而去。
此刻。客廳中的氣氛有些古怪。
偌大的客廳中,二人坐在茶案旁,一人站立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