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順手把楊柳風從我的腰帶裡抽出丟在一邊。
我笑了笑,對熒說:“要找你哥哥喜歡的女人是難,但是要找他不喜歡的那女人就簡單了,跟你合夥的這個,我敢說就一定是他不喜歡的。”
“賤人!”幸懿雍再次照準我的小腹一腳踢來,她次次準頭不失,我想如果我現在已經懷上了蕭煥的孩子,也要給她踢流產了。
“你以為我稀罕讓那個男人喜歡?”這腳過後,幸懿雍也如我所願的發火了:“他是誰?他只不過是個連權柄都握不住的無能男人。他們蕭氏的天下又如何?早晚要變成人家鐵蹄下的屠戮場。還有你,你以為你是誰?整天在我面前擺皇后架子,我去你的先帝遺詔,去你的內閣首輔,我看明天連大武的天下都易名換姓了,連那個男人都化成飛灰了,你還做不做得了你的皇后!”
“這麼說……幸羽早就投敵叛變,做了女真人的內應?”終於聽出我想要的東西,我吸了口氣說,這個女人沒練過武腳就這麼狠,看來這種平日裡滿口詩書禮儀的人狠毒起來最可怕。
“給你知道了又如何?”說得興起,幸懿雍蹲下來拉住我的髮髻,讓我直視她的眼睛:“皇后娘娘,你不是很聰明很有心計嗎?你從我嘴裡套出的話,趕快去告訴那個男人啊。我還能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們現在就要去殺了那個男人,你去向他通風報信去啊!”
“殺蕭煥?”我看了看熒。
熒笑著點頭:“是啊,我的袍子昨天晚上已經織好了,呆會兒換上就可以去殺他了,我最喜歡穿寬袖子的白衣服,其實如果把冰蠶衣織成窄袖子的話,早就能織好了,我不樂意。”
“不行,你們殺不了他的。”雖然不想給他們潑冷水,但我還是嘆了口氣說。
“彆嘴硬了。”因為離得太近,幸懿雍的臉在我眼中徹底扭曲了:“你以為只用說說,那個男人就不會死了嗎?”
我別開臉想避開她噴出的吐沫星子:“不是嘴硬,只是知道憑你們絕對殺不了他而已。對了,教你們個乖,和他交手看勢頭不對的話,不要硬拚,趕快逃命,他一般不會趕盡殺絕,會留一條生路給你們的。”
“哈,”幸懿雍搖著我的頭:“皇后娘娘,你與其這麼關心我們,還不如好好思量一下你的下場吧。”
“不外乎被你們殺了和被人救走兩種了。”我笑著:“還有別的嗎?”
“你真單純啊,皇后娘娘,”幸懿雍這會兒笑得特別張狂:“你難道沒有想過,如果我們把你送到庫莫爾的大軍裡做軍妓的話會怎麼樣?你不覺得如此的話,大武蕭氏的顏面真正要掃地了?大武的皇后竟然成了軍妓,太宗皇帝在太廟裡也要羞死了吧。”
“那也要你們有本事把先我運出紫禁城,這門外就有隨行營的人馬,你覺得你們做得到?”我冷笑了一聲。
“我們商量好了,能做到的啊。”熒在一邊笑著說,然後對按著我的大漢:“只要有小常在,帶你逃出紫禁城很容易的。”
“嗯,可以吧。”我身後的那個大漢答應,他忽然又說:“其實我剛剛想,如果用你的傀儡香控制這個女人,讓她去殺你哥哥,是不是更好些?”
“真的?”熒聽了後思考:“的確更省力,勝算似乎也更大些。”
“不行的,蕭煥知道我隨身帶劍,他一直防範著我,不可能成功的。”我又冷笑了一聲。
“噢?我好像聽說過,蕭氏朱雀支傳人的佩劍叫王風,是把無敵天下的帝王之劍,而能夠殺了王風主人的就只有薄情之劍楊柳風,你的劍不就是楊柳風嗎?”那個大漢悠然說著。
“那也要看這劍是拿在誰手上。”我冷冷的說。
“好,咱們就這麼幹。”那個大漢並不聽我說話,笑著說:“小熒,開始對她施香吧。”
熒似乎很聽那個大漢的話,點頭哦了一聲,就去掏衣袋。
“等等。我們不是說好了?要把這個女人送去女真人那裡做軍妓?”幸懿雍放開我站起來和熒爭辯。
“你這個女人真麻煩,”熒不太高興的皺了皺眉:“剛才說那麼多廢話我都沒理你,怪不得我哥哥不喜歡你。你再不讓開我就連你一起施香了。”
“你……你說什麼……”幸懿雍一下子紅了臉,有點結巴。
趁這空隙,我瞥了瞥一直站在殿腳默不作聲的那個人影,一肘擊在抓著我的那大漢的肋骨上,然後搶起地上的楊柳風,一劍刺向那個人:“嬌妍,我待你不薄,為什麼這樣對我?”
那個一直捂著臉的人果然就是嬌妍,她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