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頭肯定的說:“不是,娘娘,這話從何說起?”
“從何說起?”我收回手冷笑了一聲:“小山,說給他聽。”
“是,小……娘娘,”小山清咳了一聲:“昨天上午娘娘在前殿讀書的時候,張公公你就到後殿來了,那時後殿裡就只有管灑掃的宮女嬌倩在,據她說,你到娘娘的臥房中轉了一圈才走。你一個內侍,在娘娘屋裡轉什麼?你走後,今天早上娘娘起床,就在被褥下看到這個東西了,還說不是你的?”
“空口無憑,娘娘怎能斷定這人偶就是老奴放的?”張泰六不慌不忙:“況且老奴昨日一整天都在脂粉衚衕老奴自己的家裡,我家的人都可以作證,哪裡有時間進宮放這個東西。”
“你家的人,當然聽你吩咐,你叫他們說一他們不敢說二,照這樣說,這就是一個無頭公案了?”我悠悠的示意小山:“繼續說。”
“好啊,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小山大約是覺得這場面挺好玩兒,唱做俱佳的把這個仗著主子耍威風的角色演的味道十足,哼了一聲把一個烏木腰牌在張泰六面前晃著:“看到了吧,張公公昨天真不小心啊,慌得把自己的腰牌都掉在娘娘的臥房裡了,讓我撿到了,怎麼樣?還敢說你沒來過娘娘的臥房?”
張泰六這才慌了,連忙往腰間摸去,驚呼:“我的腰牌,早上還在……”說著指著小山:“你偷我的腰牌……”
“偷你的又怎麼樣?”小山衝他扮個鬼臉:“反正你這塊寧死也不能離身的腰牌現在在我手上,你就算有嘴也說不清。”
張泰六胖胖的圓臉上終於滲出了汗珠,搗蒜一樣的連磕了幾個頭:“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