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為了殺戮而存在,師父從來沒有這樣告訴過我,他只是把楊柳風放到我的手上,然後對我說,這把劍以後是你的了。
只為了殺戮而存在,在這一瞬間,我突然明白,師父交給我的根本不是一個武器,他只是把一種身份和象徵交到我手上,他教我的,也從來都不是殺人的劍法,不是殺人的劍法,就不是真正的劍法。
只為了殺戮而存在,這一次不同,這一次交到我手上的,將是一個真正的武器,擁有可以摧毀的力量,強大並且殘暴,而我將要學習的,是駕馭這份力量的能力。
我點頭,笑:“我明白了。”
半天的時間,把各個部位的和功能全部弄明白,把一柄手槍完全的拼合在一起,完好的拆開,再拼合,接著瞭解黑火藥的配製方法,學會了怎樣將火藥、用於引爆火藥的雷汞和殺傷力關鍵的鋼珠裝入特定的紙張中製成一顆子彈。
所有這些,花掉了兩個時辰的時間,我從來不知道一種武器在被使用之前,需要使用者如此細緻深入的瞭解它自身的特性,就像它是另一種生命一樣。
就是這種感覺,最後,當我把它平平舉到眼前,向著百米外的靶子開出第一槍時,那一刻,我覺得這個時刻在我手中轟鳴的這種東西,它是有生命的。
它被我觸控,感知,然後把震顫傳入到我的身體裡,我們產生共鳴,彷彿它是我生命的延伸。
(關於此段出現的手槍以及神機營,請看本章結尾。)
“明天練習射擊,”蕭煥在最後向我說,他笑了笑:“下午我要處理事務,你就不必來了。”
我點頭答應,抱拳告退出來。
有點累,又有點興奮的回到屋裡,推開門,居然聞到陣陣菜香。
蕭千清神色怡然的據桌而坐,桌上擺著各色菜品和羹湯。
我一眼看到正中的那煲藕段排骨湯,撲上去盛了一碗啃上,才有空問他:“你跑我房間來幹什麼?”
“當然是看你學藝辛苦,特地叫人把我的膳食也送到這邊來犒勞犒勞你的,”蕭千清閒閒的說,開口抱怨:“我那位皇兄真小氣,我是客人,每餐還只肯給安排八個菜色,還點什麼菜沒什麼菜,真是豈有此理。”
“得了,得了,你以為這裡是紫禁城還是你的王府?”不用想也知道他點的全是那些不但難做,而且用料全都名貴到要死的菜色,我喝完了湯,接著抓起身邊那碟金黃香脆的煎餅狂塞。
“你這樣也算是千金大小姐出身,母儀過天下的皇后?”每當看到我滿嘴油光的踞案大嚼,蕭千清就滿臉不可置信:“你怎麼就長成了這個樣子?”
“什麼叫母儀過天下的皇后……”我努力把喉嚨裡的煎餅吞下去:“我現在也還是皇后,照樣母儀天下。”
“天下人很不幸。”蕭千清搖頭下了結論,他忽然看著我笑了笑:“聽說,你和我那位皇兄鬧僵了?”
我剛把一顆山芋整個吞下去,差點噎住:“你怎麼就知道了?”
“那個叫蘇倩的堂主來告訴我的,”他淺笑盈盈,眼波如水:“她說,這麼重大的事情,要更多的人知道才好,特別是我,就更要早些知道了。”
我就說了,有些女人,你永遠都不能用外表去判斷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我嘆口氣:“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是當真的,我不會反悔,跟前夫鬧翻了這種事情,難道非要我自己叫到全天下人都知道嗎?”
“前夫?”蕭千清微嘆:“這麼快就前夫了,真無情的稱呼呢,你冷起心來,還真可怕。”
“所有的女人冷起心來,都很可怕的。”我擺擺手不想理他:“這種話題不要再談了,壞了我的好胃口。”
狼吞虎嚥吃過飯,不用說,下午半天的時光,就浪費在了和蕭千清閒扯上。
此後的日復一日,上午蕭煥教我練槍,下午休息,蕭千清在京師金陵兩地往來穿梭,他不在的時候,我就去找熒和宏青一起去金陵的街頭閒逛,偶爾還見過舒清歡和方初雪幾次,相談甚歡。
我射箭在女子中本來就算不差,眼力臂力上面都還可以,持續了月餘之後,手槍裡的子彈打出去,算不上百發百中,也八九不離十。
火藥這東西雖然不好對付,但是隻要小心謹慎,一般不會出岔子,我也漸漸能夠透過調控一粒子彈中火藥的用量來掌握子彈的力道。
託槍射擊,除了最初幾天之外,蕭煥的教導本來就可有可無,他的事務本來就繁忙,我們兩個又是儘量避免見面,因此他也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