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學武,一邊侍候。
第二天早上起床洗漱吃飯,一切完畢,還不到辰時,我就向水榭趕去。
剛出門遇到蘇倩,她拉住我:“昨天晚上你和閣主吵架了?”
居然就知道了,她是怎麼跟那些不識字的啞巴侍女交流的,我點頭:“是啊,怎麼了?”
“吵得好厲害啊,”蘇倩微嘆:“那些侍女說不清楚,不過我在外面很遠都聽到你的聲音了,怎麼,你們吵什麼?”
女人對小道訊息熱心一點是很沒什麼,可是這會兒看著蘇倩用一幅冷傲絕豔嚇得退無名小賊的面容,這麼熱心的打聽著小道訊息還真是有點……有些女人,你永遠無法用外貌判斷她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我攤攤手:“鬧翻了,你該高興了,這個男人我不要了,給你了。”
蘇倩眼睛一亮:“當真?”
我用力點頭:“當真。”
蘇倩“噢”一聲,眼珠轉了轉:“我說呢,閣主昨夜傷勢復發,驚動的那位新來的酈大夫連夜趕去。”
“管我什麼事?”我淡看她一眼:“別試探了,我凌蒼蒼說話從來算數,這個人的私事兒和我沒關係,我只是他的臨時徒弟,要跟他學門功夫而已,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蘇倩臉上這才顯出喜悅,難得的笑了笑:“看來是真的。”
我無奈的嘆氣:“沒話說了吧,沒話說我走了。”
撇開蘇倩直奔水榭,進了內室,蕭煥正在對一個壇主交待著什麼,他臉色是比昨天蒼白了幾分,除此之外,看不出其他異狀。
我站在一邊,等那壇主走了,過去抱拳:“閣主。”
他點頭,笑笑:“很準時。”
“其實是很不想來的,”我淡淡說道:“現在總算明白閣主說的倦了是什麼意思了,看到那個人,雖然說不上討厭,但總覺得不舒服,像是大清早起床,眼前就飛來了只蒼蠅,忍不住想,可以的話,要是再也不見面就太好了。”
他又笑笑:“那麼委屈你了。”
我也笑:“不委屈的,閣主昨天說要教我用新兵刃……”
他恍然的點頭:“噢,跟我來吧。”說著起身帶我走到水榭外那片草地中。
這塊草地臨著湖岸,形狀狹長,現在靠著湖最外端距水榭幾丈開外的地方豎著一隻靶子。
侍女們把一張小桌抬過來放在蕭煥身邊,他指了指小桌說:“這就是昨天我說過的兵器。”
我點頭,低頭去看擺在桌上的東西:奇形怪狀的幾個,每個都不足一尺長,飛鏢不像飛鏢,匕首不像匕首,還有圓柱狀的,這些東西旁邊更是放著兩堆顏色不一粉末和一些小鋼珠。
我忍不住問:“這些是什麼?”
“你還記得火槍嗎?”他不答反問。
“京畿衛神機營用的那種火器?”我回憶起幼時在京郊看過的火槍演習:“比大炮小很多,前面一條很長的筒子,打出一發就很大響聲,還有火星?”
“就是那種東西。”
我想起來那時我對這種“嘭”一聲就可以殺敵的新奇武器很感興趣,還纏著身邊的一位文書問了好久,就說:“那東西宋時叫做‘突火槍’,元時叫‘石火矢’,前朝也叫‘鳥嘴銃’和‘魯密銃’,本朝通稱火槍,最初做出來時不具什麼威力,後來經過改良,一直是克敵制勝的利器,洪都之戰中,前朝開國名將鄧愈就曾用它逼退過陳友諒的進攻。”
“對,記得很清楚,”他點頭以示嘉許,從桌上那隊器物中拿起一件很像細銅管的東西:“這也是火槍,是西洋製造,可以單手擊發的火槍,形狀小,機械和工藝也比我朝軍隊中裝配的要精細複雜一些。”他說著,把手上拿著的東西放回桌上:“這種小巧的火槍,你可以叫它手槍。
“從手槍的結構原理,各部分組成,以及火藥的配製和在手槍中填裝子彈的技巧,到瞄準擊發子彈的方法,全部這些,就是你要學會的東西。”
“全部這些?”我重複著,伸手去撫摸桌上的那些器械,冰涼而光滑的金屬貼在手掌,平生第一次的,一種從來沒有產生過的感情在我心中脹滿。
“我要學這些。”我聽到自己的聲音竟然是篤定的:“從哪裡開始學起?”
“從使用規則開始,”他的深瞳中閃過一道亮光:“你要記住,第一,槍口永遠不要指向自己;第二,永遠假定槍筒內已有子彈上膛;第三,除真正射擊之外,手指永遠不可接觸扳機;第四,這是一個武器,所有的武器,都是兇器,只為了殺戮而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