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流:“這麼厲害的火藥,是江南霹靂堂的人到了?”
蕭煥點點頭:“馬車四周埋伏的三人,都是霹靂堂雷家的身手。”
我又看了看身邊雪地中倒著的那個劍客,他手中的長劍狹窄而扁平,劍脊上雕著海南派的徽記。
來伏擊我們的這幾個人居然分屬少林,海南,霹靂堂雷家這素來沒有多少瓜葛,甚至還可以說頗有嫌隙的三派,這樣的情況,不能說不詭異。
蕭煥也蹙著眉思索,舒展眉頭後,低咳了幾聲,向我笑了笑:“已經有人找到這裡,我們不宜再留了。”
我看一眼被燒成一團殘骸的馬車,苦笑一聲,食物和住處都沒有了,就算我想留,也留不下來了。
把兩匹馬從馬棚裡牽了出來,收拾東西準備上路。
馬車中的東西全被炸了個一乾二淨,別的就還罷了,就連酈先生留下給蕭煥的那些藥也被炸了個粉碎,連一粒渣都沒有留下,幸虧火槍一直被我塞在靴筒裡隨身帶著,不然我連個武器都沒有了。
火爐在沙岩後,居然沒怎麼受爆炸的影響,一壺熱水還燒得好好的,我從地上的死屍身上搜到一個水袋,裝滿一水袋熱水,然後從屍體上扒下一件沾染血跡最少的外氅,披好後就算整裝完畢了。
我做這些時,蕭煥站一邊等著,大約是被火藥氣流震動的內息還沒有平復,不時的低咳。看著他又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頰,真想再踢幾腳地上的屍體洩憤:明明休息了之後,他這兩三天都沒怎麼咳過血了。
我翻身上馬,把另一匹馬的韁繩也牽在手裡,卻並不把那匹馬的韁繩遞給蕭煥,而是向他伸出了手:“上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