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該吻是給女同胞的,男同胞請自覺拒收,謝謝。)
下卷:楊柳風篇 鳳來閣主
一個白衣人從弩箭手身後轉了出來,他把手攏在袖子裡,一臉似有似無的笑,微迷的眼睛裡竟然泛著淺淺的冰藍:“是莫堂主啊,閣主命我在此堵截從地牢中逃出來的囚犯,沒想到囚犯沒等到,卻把莫堂主等來了。”
在這裡等著堵截從地牢中逃出來的囚犯?我們從地牢裡出來就馬上趕了過來,他們怎麼就有時間在這裡好整以暇的布好弓箭手等著堵截逃出來的人?
想到這幾天的事,一瞬間,我明白了其中的關節:鳳來閣主召我進入他的書房,就是要給我機會發現書房內的通道,等到我們被圍困在水榭前無路可走的時候,我自然會想到要逃到地道里去,以我的性格,為了製造混亂逃跑,會放出所有的囚犯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他才會早就佈置了人手在這裡等著堵截那些逃出的人。
我覺得嘴裡有些發苦,因為這至少意味著兩點:一、鳳來閣主早就知道了我是慕顏安插進去救無殺的人,二、他彷彿對我的脾性作風很瞭解。
慕顏笑得輕描淡寫:“聶堂主多日不見,近來可好?”
那白衣人就是鳳來閣鉅鹿分堂井木堂的堂主聶寒容,他也笑:“還好,還好,聽說慕堂主前幾日和崆峒派第一高手文離緒對決受了重傷,不知道現在如何?”
慕顏笑:“聶堂主很關心?”話音剛落,刀光一閃,他手裡的短刀迸了出去,直取聶寒容頸間。
聶寒容的袖子裡驀的射出條條銀光,宛若一朵重瓣的銀菊粲然綻放,雙臂張開,他手指間的銀線紛疊射向慕顏。
清冷如水的刀光鋪灑開來,銀菊霧一般遽然消散,疏忽間慕顏的快刀已經攻到聶寒容身前,聶寒容輕身避讓,手指微動,銀線根根交錯,嘶嘶作響,紛亂如光絲般的銀線已經又迅捷的卷嚮慕顏。
聶寒容是華弦門的傳人,這一門的門人所用的武器都是極細極韌的鋼絲,因之極細,也就極利,輕易就能切割肌肉,聶寒容是華弦門不世出的英才,未入鳳來閣前就是江湖中排名前十的殺手,也不知道有多少英雄豪傑不明不白的就喪生在了他這一手銀華弦下。
慕顏短刀疾回,刀刃嘶聲切割在銀絲上,銀線只被阻隔了一瞬,“哧”的一聲,削金斷玉的鋼刀竟然寸寸斷裂開來,趁著這一瞬,慕顏翻身而起,堪堪躲過了交疊而來的銀線。
幾片黑色的布料和著血滴從空中飄落,慕顏看也不看手臂上被劃出的新傷,向這邊伸出手說:“拿劍來。”
無殺醒悟過來,正要把手中的長劍拋過去,我攔住她,把手裡的楊柳風拋向慕顏:“我的劍好,用我的。”
慕顏接住楊柳風,聶寒容手裡的銀絲步步緊逼,早已根根彈了過來,剛剛慕顏一進一退,恰巧就把聶寒容從箭陣一側扯到了箭陣前,現在那些弓箭手如果要想拉弓射我們,就要先射穿聶寒容和慕顏了。
楊柳風是軟劍,以柔克柔,一時間也阻住了銀絲的攻勢,滿天銀光流轉,劍影絲陣之間竟然看不清慕顏和聶寒容的身形。
那邊打得正急,我這邊倒是安靜,李笑我自從出了城就乖得很,寸步不離的跟在我身邊,也不說話,在地道里的威風都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無殺則一直低頭不語,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我料想慕顏一時半會兒也沒什麼危機,就拉住無殺和李笑我,轉身向金陵城中跑去:“我們進城。”
進了城行人如織,就算鳳來閣有再大膽子,也絕對不敢在鬧市中放箭濫殺無辜,既然不敢放箭,那麼我們就有的是機會混入人群中遁走。
我們沒跑出幾步,邊跑邊向後看的無殺突然“啊”了一聲,停住腳步。
我不回頭不要緊,一回頭肉都快疼掉了,我借給慕顏用的楊柳風竟然已經斷成了兩截,長劍斷了之後慕顏立刻就有點左支右拙,握著半截斷劍勉力抵擋五孔不入的銀絲。
我還沒說什麼,慕顏拼力對敵,危急中居然還抽出空埋怨:“什麼你的劍好,還不是一樣斷成了兩半兒?”
我鼻子都快氣歪了:“放屁!好心好意把劍借給你,你功夫不精讓人家把劍削斷了還敢怨我?”
慕顏這會兒更加狼狽,身上多了幾道傷口,衣衫破損,肌膚又裸露出來了不少不說,連俊秀的臉頰上也給劃上了一道傷口,血流披面,添了幾分猙獰,他分不出神來跟我說話,且戰且退,越退離那排閃著寒光的箭弩越近。
聶寒容輕笑出聲:“慕堂主,今天你怕是贏不了我了,怎麼樣?乖乖的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