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顏了。那麼我該怎麼做?在這裡等著慕顏回來?就這麼錯過了這個大好機會?
那小廝說完後依舊笑眯眯的告辭出去,我在房裡上竄下跳的憋了半天,想到地牢裡那些人被折磨的慘樣,幾次想衝出去救無殺,但是考慮到自己那點功夫,只得作罷。
就這麼晃晃悠悠住了兩天,鳳來閣主一點沒有回來的意思,我無聊的要死,每天坐在水榭前的荷塘旁賞荷裝風雅,那天晚上沒看仔細,水榭前的這個荷塘居然有數畝之大,滿池荷葉田田,微風吹過,綠浪陣陣,荷香撲鼻,真是個清心的好去處,這個鳳來閣主也真會給自己選地方。
這天下午我穿了件坦胸的粉紅薄紗縐裙又坐在了荷塘邊的石凳上。
手裡的蘇繡團扇搖啊搖,我知道我這麼打扮是有些風騷的過了頭,不過人家既然是收我來做舞女的,我怎麼能沒有舞女的樣子?
小團扇搖了一陣,意外的看到蘇倩帶著一個人從垂柳下曲折的青石小徑裡走了過來,那人一身素白的勁裝,提著一柄長劍,做的是鳳來閣幫眾的打扮,頭卻垂的低低的,額髮垂下來擋住了半邊面孔。
蘇倩視我如無物,帶著那人徑直在小道上,他們走近時那人抬起頭有意無意的看了我一眼。
我手裡的團扇掉在地上,站了起來,那人是無殺,幾日不見眼神卻已經變得麻木而空洞的無殺。
蘇倩把腳步頓下,嘴角蘊上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怎麼,你認識鍾大小姐?”
無殺不是應該被關在地牢裡的,怎麼現在又穿了鳳來閣幫眾的衣服出現在蘇倩身後?我想不明白,木然的站在那裡,既不點頭,也不搖頭。
“小薔姑娘聽沒聽說過有一種蠱毒,服者自此後每月滿月之夜奇痛難當,必須要解藥才能暫保性命,否則就會癲狂而死,”蘇倩說的輕描淡寫:“這種蠱毒是閣主配置,解藥也只有閣主才有,只要服了此毒,就是發誓至死都會效忠閣主了,鍾大小姐已經服過毒,”她說著淡掃了我一眼:“小薔姑娘只是不懂武功的舞女,大約就不用服毒以表忠心了。”
我身上一陣發寒,他們居然用這麼惡毒的藥物來控制人。
蘇倩說完,輕輕一笑,錯開我重新抬步向前走去,無殺臉上漠漠的,眼皮也不抬,隨著蘇倩走了。
我在她們身後握緊了拳頭,那個眼神張揚,一顰一笑都生機勃勃的無殺就這麼被他們毀了。
我還正想著怎麼把剛看到的事告訴慕顏的時候,他卻已經回來了。
下午我正在房裡休息,慕顏就闖了進來,他一身玄色勁裝,手裡第一次提著一柄微微發出青光的袖刀,隨手把一瓶藥水拋給我:“解藥,不用再裝啞了。”
我接過藥瓶把解藥喝下去,喉嚨裡馬上癢癢的有了感覺,我試著發音,許久不說話,舌頭有些打結:“你……你回來,幹什麼?”
慕顏淡淡一笑,一貫懶懶的笑容裡有了些冷然的東西:“還債。”
還債?我還沒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他已經轉過身去,刀光帶著慵意輕回,悽迷的清光裡血色濺開,一個衝進來的鳳來閣弟子叫都來不及叫一聲,就被他斬殺在地。
慕顏把刀提到眼前,如鏡的刀背反射出他冷峭的眉目:“數次危急相救,欠閣主的債,我大概是還不清了,那麼今天就來還欠鍾家的債好了。”
說完了這句話,他手中的刀像是瘋了一樣,潑灑而出的清光鋪天蓋地的遮蔽了小小的斗室,肉塊混著鮮血飛濺,一片血紅中慕顏的聲音冷冷傳來:“愣著幹什麼?拔劍,闖出去!”
我連忙收斂心神,把楊柳風從腰間抽出來握在手中,這麼久了,我還是不太習慣江湖,更甚於修羅場的慘烈廝殺隨時都在進行,背叛和出賣隨時都可能發生,這個世界的法則讓人心寒。只是,再怎麼冰冷的世界,也總會有些什麼是值得我們相信的吧,就好像這一刻這個像個嗜血的瘋子一樣揮舞短刀的人。
我挺劍站在慕顏身後,一邊隨手擋開一柄攻來的長劍,一邊問:“救了無殺之後怎麼辦?”
慕顏一邊揮舞短刀,一邊隨口答著:“逃。”他笑了笑,居然說:“連累你了,對不住。”
他這麼個人,也會說對不住,我笑:“沒關係,我總是有地方逃,躲上兩個月就沒事了。”
說話間我們已經衝到了院裡,看到慕顏出來,站在院裡的蘇倩冷笑:“慕堂主,為了這個小丫頭,你竟然能叛出鳳來閣。幸而閣主早就料到,你如今束手就縛,閣主還能給你個痛快。”
慕顏輕笑:“叛也叛了,如今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