煥房間的窗臺上,一隻腳踩著窗臺,另一隻腳垂下,手裡的酒壺隨著他的問話亂晃。
“可能是。”蕭煥的樣子比他好不了多少,手裡也提著一隻紹興黃酒的大酒壺,支著頭斜靠在桌子上,“昨晚那個人在走之前告訴我說,‘殺手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都喜歡碰到一個快要油盡燈枯的暗殺物件’,我不覺得他像個多話的人,所以我認為他在暗示什麼。”
“‘都喜歡’?”徐來也有些領悟了,他仰頭灌進一大口酒,然後點了點頭:“這樣你麻煩也許不小,怪不得你非要那個小姑娘走。要知道我們教主要真想你死,就不會把任務分給我和藝柳堂裡的人了,這邊的這個人,該不會有放你一馬的意思吧?”
“大概不會吧,我的運氣並非總是那麼好。”蕭煥笑了起來,他也舉起酒壺灌進一大口酒,姿態灑脫,跟平時他執著酒杯啜酒時大相徑庭。
徐來看了看他:“你還是個大夫……這樣喝酒傷口不要緊麼?”
“最多好得慢點,”蕭煥晃著酒壺慢吞吞的,嘴角還留著一點酒漬:“總歸死不了。”
徐來看著他慵懶不在意的樣子,突然大聲笑了起來:“你知道我最服氣你什麼?”
蕭煥斜他一眼,笑:“你不是真要我猜吧?”
徐來笑著:“第一次見你,我以為你是懦弱膽小的醫師,沒想到你轉眼就放下藥箱和我並肩血戰;第二次見你,我以為你文雅莊重,不敢褻瀆,誰知道當天晚上我們去賭坊,你出老千出得比我都厲害;第三次見你,我以為萍水相逢,你未必肯真心幫我這個朋友,誰知道你盡心盡力為藝柳堂裡的弟子醫治,五天五夜不曾閤眼,差點把自己累病下……”他停了一停,“看起來似乎被什麼緊緊禁錮著,卻其實,根本就沒有東西能夠束